薛楠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还没有结束,护士匆匆忙忙地出来,被薛楠拦住。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明明天气并不热,薛楠额头上却是大汗淋漓。
“不太乐观,发现的时间有点晚,现在洗胃都有些来不及。”护士摇了摇头,“不过我们会尽力的。”
说完她就离开去补充药品,薛楠愣在原地,不知道脑海中在想什么。
“大伯,这次何秘书是因为我们受了鱼池之殃……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这辈子恐怕都会心怀愧疚。”
薛雪柔软的声音传入薛楠耳中,薛楠转过身,就看到侄女眉宇间的担忧,而他此刻更是心焦似火,张了张口,喉咙里似是跳动着火苗。
“何家的人在哪里。”
说的当然是何珊珊姑姑那一家,薛雪的眸光中满是冰冷,淡淡道:“陈叔那边已经想办法将他们控制起来了,现在就看我们要用法律手段解决,亦或者用我们自己的方式。”
法律手段解决不容易脏了手,但何家那边一直狡辩说他们并非故意,是最近厨房中总是出现老鼠,他们一不小心在给何珊珊倒水的时候洒了点老鼠药,加上他们和何珊珊是亲人,如果从法律角度,判决不会太重。
“呵,如果只是坐几年牢,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薛楠握着拳,断然道:“我去见见他们。”
“好。”
薛雪点了点头,跟在薛楠身后,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薛楠转身看了眼还亮着的手术灯,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这样的情绪很快被愤怒代替,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何珊珊的姑姑家处一所普通的居民楼中,上下两层的住户都被薛家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先安顿到了别处,只剩下这一家,何珊珊的姑姑何倩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眼中满是惧怕,她的眼角凌厉地吊起,嘴巴也是朝外鼓出,显然是个性子泼辣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那边不是说只要何莉莉死了,就给我们一百万,也没说薛家会管这件事啊。”
坐在她身边的女孩满脸骄纵,与何珊珊的面容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是截然不同,“早知道就多问他们要点钱了,谁能想到那个小贱人竟然还让薛家的千金为她出头,真是有够好命。”她安慰着母亲,“不过你也别怕,薛家肯定不敢将这件事闹大了,我们只要一口咬定说不小心放进去的,他们又能怎么样?”
“行了,都是你们贪心,当时我就说了,姗姗这么多年来对我们一直也挺好的,何必为了一百万就将她置于死地呢,你们不听我的,现在惹出大祸了吧。”
坐在另外一边沙发的中年男人不停抽着烟,眉头紧紧纠在一起,胸口沉闷地上下起伏,他都说了不行不行,没想到等姗姗来了,这对母女还是下了狠手。
“什么叫对我们也挺好,难道你就看着那个小贱人一直压在你女儿的头上啊,要我说当初那份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们就该狠点心,想办法找关系塞点钱让媛媛去上大学,现在进入薛家企业的人就是她,当薛楠秘书的人也是她,后来成为经理的也不会是袁姗姗了!”中年女人站起身,惧怕被愤怒取代,“你是不是就偏袒那个外人。”
“什么叫外人?姗姗父母的保险理赔不都在你手里吗?但是这么多年你又是怎么对她的。”男人良心未泯,却性子懦弱一直被妻子压着,显得很畏缩,但今天薛家终于找上了门,让他的心中充满恐惧,也开始反思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好好劝劝妻子。
“那又怎么样,她就是个克星,克死了我的哥哥嫂嫂,这种灾星我没有把她扫地出门已经是我心地善良了。”女人气哼哼地来回踱步,“现在好了吧,她又来克我们了!”
齐媛媛站起身,给何倩顺气,“妈,您也别生气了,要不然我们打电话报警吧,薛家肯定不敢把事情闹大了。”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把何珊珊当成过姐姐,只觉得对方是家里的佣人,每次无论是什么好吃的自己都要先吃,好玩的当然也要先玩,何珊珊只能穿着她不穿的衣服,偷偷羡慕地看着她扔到床底的破娃娃,她的想法和母亲一样,当初如果不是爸阻止了她们偷偷改名字换通知书的事,现在有一个好学历好工作的人就是自己。
这一切都是何珊珊欠自己的,她就该死!
“没办法报警,家里的电话线路被拔断了,手机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信号,根本打不出去。”何倩早就把一切方法都试过一遍,“而且上下左右的邻居都不见了,我们就算求救也没办法,再说了,就算真的报警了,我们今天给何珊珊杯子里放老鼠药的事情不也藏不住了吗?”
“这倒也是……都是那个害人精,怎么不死的干脆点,还惹来了薛家。”齐媛媛正在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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