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楠不太明白薛雪的意思,在他看来这块地谁拿着都赔钱,尤其是王家,这次恐怕是近年来最吃亏的一次,薛家何必去接这个烂摊子呢。
“小雪,你不会是大发善心了吧。”薛楠故意打趣,薛雪不想说得太多,担心暴露重生这件事,虽然没必要对薛楠隐瞒,但毕竟太过诡异。
“我只是觉得,说不定大有可为。”
“或许你有自己的规划,但王家是不可能让这块地卖给我们的。”薛楠分析道,“王元启本身就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他在我们手下吃了亏,恐怕最防备的就是我们,尤其在发现从薛家抽出这笔资金后,恐怕更会深思熟虑,宁可砸在手里也不会卖给我们。”
薛雪当然知道薛楠说的是正确的,但她却有自己的打算,“您说的不错,王元启不可能将这块地卖给薛家,但他却很有可能卖给我。”
“有什么区别吗?”薛楠哑然失笑。
“当然有,如果卖给薛家。王元启会担心薛家有商业上的考量,但如果卖给我,他或许只是为了坑我一笔钱。”
薛雪轻笑,泉水般的眸子散发出令人不敢逼视的自信光芒,薛楠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这块地到底还有什么起色,本来最适合的是住宅用地,但现在谁敢住在可能会地震的地方,郊北那块地可以说一文不值。
“不过不能让王元启认为是我要找他买,而要让他主动找上门。”薛雪自顾自地说着,笑容越发柔和——
这段时间王元启的日子不好过,王家对外阴狠毒辣,对内也是冷酷无情,王元启的损失被王家老爷子狠狠痛批了一顿,让他心中更是千万个不痛快,就连新婚不久的小妻子也顾不上了,时常恼怒地克制不住心头火气。
冷霜是个聪明的,从来不敢当面反抗王元启,毕竟她还要依附着对方过日子,但不代表心中没有想法。
此刻王家别墅中,冷霜独自一个站在卧室,面前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周围镶嵌着各种水晶,闪闪发光,在夜里只需要一点昏暗的灯光,镜子中就能清晰浮现床上的景象。
冷霜将身上的裙子缓缓褪下,一直落到脚跟,若是此刻有人闯进来恐怕会大吃一惊,女孩还稍显稚嫩的身躯满是伤痕,遍布了青紫色淤青,就像是遭到了非人的凌虐。
而这些伤痕的来源,竟然是来自于她的枕边人。
外人想象不到,外面看起来道貌岸然的王元启在床笫之间竟然有特殊的癖好,往往会将女方折磨的生不欲死,就算是风月场所出来的第三任妻子都无法忍受王元启的变态行为,但每一任妻子提出离婚的下场就是出意外。
冷霜双眼通红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伤痕,每一个伤痕都是一个烙印,提醒着她自己究竟受到了怎样的侮辱,而所有的侮辱,都是因为薛雪。
在冷霜看来,如果当初薛雪没有和自己决裂,冷家和薛家自然也会亲密无间,自己和母亲也能从芸茹以及薛雪母女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那样自己也就不会为了攀附姬家,将姬明当成是姬永,最后被破了身子,却让母亲被姬家惩罚。
很多人的归因系统就是这样奇怪,她不怪自己和琴笛居心叵测,却要怪薛雪没有从始到终始终被她在掌心里戏耍。
笃笃。
敲门声响起,冷霜缓缓穿上了衣服,从外面进来的女佣低着头,轻声道:“夫人,车子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嗯。”冷霜点了点下巴,女佣倒退走出,她这次缓缓走到卧室中的衣帽间,打开衣橱,看着玲琅满目的衣物。
虽然这段时间王元启因为那件事格外心烦,平常也总是加倍地折磨她,但冷霜却因为仇恨两个字,有着比寻常人更坚韧的毅力坚持下来,她的信念很简单,总有一天要让薛雪付出代价,只是一直到现在冷霜心中都有疑惑,原本被训得像一条听话的狗的薛雪,为什么转眼之间就翻脸不认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
挑了一件能遮住伤痕的裙子,冷霜面无表情地将其穿在身上,镜子中的女孩似是一夜之间就蜕变为女人,眼角眉间有了许多怨妇的痕迹。
“薛雪,我不会放过你!”
冷霜恨恨咬牙,从房间中走了出去,王元启虽然在某些方面有缺陷,但是另一方面冷霜刻意装出来的温柔和体贴也为自己赢的了不少的福利,其中一项就是能随意使用王元启信用卡的副卡,每天下午冷霜都要前往S市最为繁华高档的商场,好好为自己选几件合适的衣物。
虽然才刚刚经历了地震,但繁华的商场中依旧人来人往,也只有靠近顶层的几层中才会稍稍显得清闲些,冷霜随意逛着,目光中带着傲慢,她享受旁人叫她王夫人的感觉,更喜欢这种高人一等的尊贵。
“王夫人,这件衣服是欧洲著名设计师的新款,国内不超过十件,您穿上绝对漂亮。”导购殷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冷霜目光挑剔地打量着,“眼色似乎有点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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