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改天再来。”
反正距离月考还有一周,大不了明天再来。
“等等……”男人却叫住薛柔,声音带着不为人知的颤抖,“主人让你上去。”
“主人?”薛柔面色大变,心下后悔不迭,今天他怎么也在。
只要一想到那个人,薛柔就害怕地不能自已,但也不得不听从那人的命令。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薛柔顺着回旋的楼梯一层层走着,直到二楼那个轻易不能被推开的包厢。
这里的台阶垫着玫瑰红的毯子,和下面的漆黑迷乱的氛围不同,台阶上的毯子细密厚实,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气,顺着这里踩上去的姑娘几乎以为自己会通往天堂,或者、坠入地狱……
每走一步那些记忆中的阴暗回忆开始涌出,童年记忆中的血腥和肮脏,甚至被逼迫观看舞女与客人苟合,只为以后能成为一把足够好用好用工具。
台阶回旋而上,玫瑰花的香气不住朝着鼻中窜来,薛柔咬着下唇,直到出血。
薛家养女给她带来的荣耀和自信随着步伐渐渐破灭,当走到红毯的尽头,只差一步就能推开这间包厢的时候,薛柔仿佛又变成了孤儿院中只能靠着卖弄风情维持生存的孤女。
轻轻地敲门,不多不少正好三下,内里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悦耳、动听。
薛柔心中一梗,像是听到了撒旦的召唤,咬着牙将办公室的门推开。
一个男人半靠在沙发上,面具遮挡了大半张脸颊,只露出优美无憾的下颌和令人忍不住想要亲吻的柔软嘴唇,那唇形如此优美,似是天然的玫瑰花瓣。
“主人。”
薛柔跪了下来,将身上诺顿商学院的校服层层剥去,露出已经发育良好的上半身,肌肤在屋中昏暗灯光的衬托下越发细腻,她将脑袋贴在冰冷的大理石瓷砖,仿佛最为虔诚的信徒,唇角的血珠滚落到地上,似是台阶上的红色薄毯。
“薛柔?”半闭着眼的男人忽然睁开眼,面具后的眸子如此清凉,仿佛天下的月光都揉碎了撒进去,声音像大提琴的低叹般优雅。
女孩心中一惊,知道适才在门口报上的名字已经激怒了男人,却不敢出言解释,只将身体埋得更低,上半身的饱满几乎颤颤巍巍地要贴到大理石。
“把衣服穿上,别碍眼。”
男人淡淡说着,双眼缓缓嗑上,不曾多施舍给薛柔一个眼角。
事实上他并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脱衣服,只是单纯地喜欢羞辱她们,剥掉她们身上每一寸多余的羞耻心,好让这些天生的骗子能说出些真话。
而小柔,是他这么多年来见过最有天赋的骗子,天生懂得如何骗人,利用自己洋娃娃般的面容说出最危险的谎言。
他想要薛家的财富,所以让这个天生的骗子去探探路。
只是结果——
“我很失望。”
男人淡淡说着,轻轻晃了晃穿梭在指尖的银色铃铛,悦耳的声音在包厢内回荡,薛柔刚刚穿好衣服的身体瑟瑟发抖。
“主人,是我办事不利。”
“原因。”
“薛雪的运气太好了,而且和资料上不太一样。”薛柔壮着胆子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说了出来,包括自己在姬家宴会上遭受的羞辱,以及芸茹对她越来越多的厌恶。
男人抬起手,叮当的声音打断了薛柔的话语,她便瑟缩着,不再开口。
“我不想听借口,只要结果。”
“我、我会尽量取得薛家父母的信任,哪怕……用尽手段。”
原本不想便宜了那个老男人,但事到如今若要完成主人的要求,薛柔不得不加快脚步。
若是今天知道主人在这里,就算再给薛柔几个胆子她也绝不敢来。
“知道了,走吧。”
男人微微侧身换了个姿势,修长的双腿轻轻陷入沙发,只是简单的动作却让薛柔口干舌燥,这男子像一个如梦似幻的男妖,若非他的身份和实力让旁人高攀不起,恐怕世界上多的是女人哭着喊着愿意为他散尽家财。
薛柔不敢再多看,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男人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明天把她带来,我想看看。”
她?简单的一句话,薛柔的双眼却蓦然亮了。
是啊,如果能这样最好不过,不用自己出手,薛雪就能被解决了!
薛柔恭敬地应了声,小心翼翼地离开包厢,合上门,心中早已雀跃万分。
包厢内月光冷清,男人一手抵着额头,另一只手微微高抬,看着指尖的银色铃铛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质感。
轻轻一晃,清脆的声音就会充盈整个房间。
哪有什么运气,世界上的女人都是骗子,无非是谁的技巧更高明一点。
天使般的女孩?他倒是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