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皇上派来的太医医术强吧!当我能下床走路后,竟真的康复得很快,这几天下来,倒像是已经不见点半受伤的迹象了。
而那一晚,当我离开观星楼,费力的走了一段路无力跌坐于地上时,是后来跟着而回的邢睿抱我回香染居的,他还特意命令了羽儿跟凝霜日后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我的身侧照顾着,不能让我独自一人外出,不然下次无法回来就不太好。
我当时真的很想讽刺他,我的人什么时候论到他管了,而且若不是他把我带到那么远的地方,刚刚能下床的我也不必那么狼狈。
只是那一晚以后,他竟意外的并没有再来烦扰我,倒是让我松了口气,更能安心的把伤养好。
“凝霜,你去为本王妃拿来一套端丽一点的长摆抱吧!我想进宫去。”半躺在贵妃椅上,我懒懒的命令。
“娘娘要进宫去?为什么?”凝霜不解,问。
淡淡看她一眼,我才从椅子上站起,走到铜镜前坐下:“你现在是贤妃的人,那天景王从她的手上讨走了人,相信当时的他也并不会客气,要不是皇上的命令也不知道贤妃当时想不想放你走。所以,我们还是进宫去,说句好话,让贤妃顺心一点也好。”
反正就是闲着,何不去做一些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呢?
那一天的贤妃也不知是否会介意,帝王家中的人最怕就是失了面子。若是景王让她失了这面子,也许景王是不介意贤妃会不会介怀在心,可是我却不想让贤妃因此而与我存点芥蒂。
景王那一晚说的话是对的,我虽为公主,但和亲至此,得不到夫君的爱惜,那么我的命的确不比我的侍婢高贵多少。所以贤妃这个姐姐,最后还是不要得失,讨她一点欢心,于我无害,总不能有用时求人,没用时不理睬。
“那凝霜陪你去吧!”凝霜认同的点了点头,低低的说。
“不用了,让羽儿陪我去就行了,还不知贤妃是否介意,你还是不要跟随在我旁边。”看了眼为我梳头的羽儿,我淡然的拒绝。
“是。”
“是。”
她们二人齐应,凝霜才转身去取衣裳。
“羽儿,你这两天好像不多话,是因为凝霜回来吗?”低头选着头饰,我漫不经心的问。
“娘娘不要想太多,羽儿只是见凝霜姐跟娘娘在谈话,便站在一边听着,并没有在心里计较。”羽儿急急的跪下,以为我在怪责她存有不该有的妒忌心。
“起来吧!本王妃不是这个意思。”伸手将羽儿拉起,我才说:“只是想跟你说,不管怎样,只要你们都是忠心于本王妃的人,都是同等的人,若你有事,本王妃也会极尽全力的护着你。”
“娘娘?”羽儿激动的看我,像为我的话而感动。
“快动手吧!不要太晚了,打扰了贤妃的午睡就不好了。”淡淡的道,我继续低头选着头饰。
“是,娘娘。”羽儿重重的点头,重新开始忙碌。
抬眸看了眼铜镜中的她,我弯起唇,微微的笑开了。
羽儿是个可用的人,她虽紧慎,但有更多时候是对主子的忠心。
在这里,多一个忠心可靠的下人,总比一直端着主子架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