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琴乐坊,因为眼看羽儿抱着琴便只好消去游街头的想法,先回景王府去。
虽说羽儿抱着像是一点也重,可是那琴的木料名贵结实,绝对不轻的,我也不好让羽儿太累。
步行到景王府的门口,也刚好看见一辆标有景王府字号的马车停下。果然,走下车来的人正是景王没有错,他几乎天天外出,总像有忙不完的事。
与他面对着面,我淡淡一笑,客气的来到他的面前欠了欠身:“妾身见过王爷。”
“去了哪里?”他端视着我,不经意的问。
“去取琴,王爷不是要妾身去修好这个你花了很多心思命人订造的琴吗?”我笑,带着淡淡的讽刺意思,提配他的琴有多‘重要’。
“这么说,今晚本王就可以听到公主所弹的琴?”他转身进入王府,伸手向我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我也跟上。
与他并肩着走,我笑拒:“王爷没有看到琴才刚取回来吗?妾身今晚又怎能抚好那一曲呢?”
“不过相信妾身是怎么也弹不好那支曲了。”才拒绝完,我又急急的补上一句。
“为什么?”他不解我想要传达什么意思,倒是感兴趣起来了。
“因为妾身听说,那一曲是一个怨妇所作的,曲里埋藏着深深的怨气跟悲伤。可是妾身没有半点怨气,更无悲伤之情,对王爷这个夫君也没有期望,想必怎么弹都弹不出那神韵来。听说王爷没有去蓝嫣小妾那边几天了,也许今晚该去她那里,王爷就能听到好曲。”其实我说这话有点冲动,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说。
可是说了,那就说了吧!
抑起头,我走得更是高傲。
“公主的意思说,本王还不足够让公主变成怨妇?”他笑了,在阳光下让我看不清他的双眸,也看不清他的心底。
“晴乐只是想说,今天的阳光很明媚。”我灿烂的甜笑,有点狂妄的转移了他的话题。
我可不想跟他在这种话题上说太多,跟他,我不愿多谈半点情感,刚才的说话,也许我说多了。
“你还恨本王侮蔑了你的清白?”他不把我的冷笑话放在眼中,依然在问。
看向一旁已经有点累的羽儿,我体恤的吩咐:“你先拿琴回去吧!王爷走这么慢,你要是一直抱着琴跟随在后,会累坏了。”
“是,娘娘。”羽儿看了眼邢睿,只好依我的话先离开了。
“你这女人总是喜欢挑战本王的权威。”被我背对着的男人伸手一拉,将我拉进了他的怀中,小声的在我耳边细语:“跟在主子背后的下人怎能在没有主子的允许就先走在前面?你该记住,你的侍婢也是本王的人。”
“王爷说错了,王爷不记得已经在新婚夜的第二天休掉了晴乐吗?现在不管是晴乐的侍婢,还是晴乐的人都不是王爷的。”跌在他的怀中,我并不急着挣扎,只是冷冷的笑。
其实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这番话会惹起男人想要惩服的欲望,而这欲望的后果可能是我承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