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另一边蔺子桑,她翻身出了偏院,循着来时的路匆匆忙忙的往回跑,连害怕的心思都被强行压到了一边。
她离开云山院不到一刻钟,可再回去却觉得像是过了一整个晚上。
可蔺子桑没有片刻的停顿,她穿过空旷的院子回到自己房里,连外衣都没脱,就将方才出门前换下的衣服套上,然后拿着针线篮子小步快走到了丫头房里。
四个山字辈的丫头正聚在一块迎着一处灯火缝衣服,听到有人推门,俱是抬头看去。
蔺子桑朝她们笑了笑,“我一个人在房里坐的无趣的紧,便想过来凑个热闹。”
山奈连忙往旁边挪了挪,笑道,“子桑姐姐坐我这边,”
蔺子桑一边将针线篮子放下,一边随口似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戌时吧?”山香站起来透过半开的窗户看了看月色。
蔺子桑便点了点头,道,“看来也没多少时候的针线活可做了,一会儿该早睡,缝的久了也伤眼睛。”
四个丫头均是点头,而后说起其他不打紧的事情了。
到了这个时候,蔺子桑才发觉自己的脊背上已经是汗湿一片,可她的心到底是全然放下了。
司信泓在老祖宗那里能够得到什么顺心气的话,不过他只管让老祖宗讲,反正每回都是那一套,听多了也就不痛不痒了。
可谁也没想到,这一回坐了不过一会儿就传来了司末受伤昏迷了的消息。
这事情一出来,老祖宗哪里还有心思同司信泓掰扯。司信泓得了自由,一刻不停的就回来了。
冬至跟在司信泓前后脚回到云山院,她脸上阴云不定,心乱如麻。三少爷出了事情,那么蔺子桑呢?
她原本想着,三少爷出了事情,这总归与蔺子桑有关系。只要她脱不了干系,领罪受罚自然就半点也少不了。可冬至没有想到,她前脚埋进云山院里,便抬眼瞧见了蔺子桑正站在丫头房门口,衣服穿的规规整整,见了司信泓还露出笑意来。
“少爷,”她手里提着针线篮子,似乎半点没有瞧见冬至脸上的惶然,只走到司信泓的面前浅浅的屈膝道,“奴婢去厨房里看了,李婶炖了老鸭汤,要喝点吗?”
司信泓点了点头,“那就端一些过来。”
蔺子桑仔细的瞧了司信泓脸上平静的神色,心里越发的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多半是和冬至有关系的。
她将视线移到冬至的脸上,将冬至的惊惧与瑟缩尽收眼底。
回想偏院里那短暂却让人不经后想的经历,蔺子桑垂着的双手便微微颤抖起来。她几乎又立时掐死冬至的念头,可她不能。
自己处在这样不能反抗的位置,得到今天这样的遭遇,一方面可以说是冬至的恶意,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她自己的低和弱。假若没有冬至,自己又怎么去保证往后的日子里没有春分秋分和夏至这样的人来下套呢。
往后再数两年,那时候的蔺子桑回想起这一晚,倒还发觉自己该对冬至道声谢了。倘若不是冬至,她哪里知道倘若自己不先防人制人与死地,别人就可能先对她下杀手呢。
【小剧场】:
透骨生香剧组全体演员在这里给司末和冬至拜个早年!女主黑化道路上再升一级,他们功不可没。
司元:并不介意这种时候让我安慰安慰女主角什么的。
司信泓:父亲,不妨说您很想要这样的戏份,我觉得直说撒疯才听得懂。
撒疯:嘤嘤嘤,先说明,不会坑,也不想负能量,可我觉得我的稿费已经负担不起咱们剧组的花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