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本来想扑过去看看溥驭伤得怎么样,不想她这个时候动不了了。她身体里似乎有另外一个人醒了,此时这个人正控制了她的身体,她自己的意识在渐渐模糊与远离这个身体,直到最后她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了。这具身体,这个场景都离自己远远的,她只是像在看一场电影。
“知道他是谁么?”那个子如开口了,“本小姐的人你们都敢动?”那个子如眼里一片漆黑,黑到没有眼白了。那些护卫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眼中冒着黑烟的女人,忽然都扔了手里的东西去掐自己的脖子。他们像是在拉扯一个不存在的又掐着自己脖子的人,又像是自己要掐死自己一样,最后这几个护卫口耳鼻中渗出了血躺地地上不动了。
项子如抱起溥驭的上身轻声问他:“小驭,说,大公子在哪?”溥驭听见了一个过分尖利的声音,这个声音让他头痛了十好几年,这个才是真正的二小姐!他强打起精神来,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沿……沿着气味……去寻……寻大公子……”项子如全身的戾气向四周散发着,没有人敢靠近她。
凌人冲到前面来,也被吓了一跳,眼前这个二小姐正是从前那个像恶鬼一样的二小姐!项子如看见了凌人,她指着凌人道:“你照顾我的小驭,我去办事,我不回来还好,我若回来,定要景月明当不成皇妃!”项子如的视线穿透了众人射向景月明,景月明不由地颤抖了起来。项子如伸手想指着她,手抬起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肿了。
“我的手是怎么肿的凌人?”项子如扭过头,她眼时的黑烟飘散了一些。
“回二小姐,是打终雯太子打肿的。”凌人垂着头,不敢直视项子如。
项子如向终雯走去,众人忙躲开了,终雯还未回过神来。项子如站在他面前冷冷地道:“你是怎么当上雨巫的太子的?还是别当了,因为我不愿意让你当!”终雯太子被吓地立刻惊醒了,他忙道:“我若不是太子了,那一定是被害了,你可是要跟着陪葬的!”项子如一脚踹上终雯的两腿之间,终雯跪坐在地上动不了了。
项子如飞身上了房顶去寻子巫了,子如感觉项子如身上带着一条若隐若现的铁链,铁链地那一头牵着她,这一头牵着自己。当项子如飞身上房顶时,自己也被带了起来。项子如沿着房顶跑了一会儿回过头来问子如:“你闻到什么气味了?”
她怎么能和自己说话?不,她根本就是在自己和自己说话。
“闻到了,在那边!”子如这个时候不敢多言,找子巫才是重点。其实她刚才也是吓着了,她不想自己因为说了废话被这个项子如攻击。
项子如奔向子如指给她的方向。
“你别怕,我就是你,你就我,其实我根本就不存在,我早就死了。就在二殿下被陷害的那一场宫斗中,我死了,子璟也死了,你看到的和他们看到的都是幻象。”项子如回过头来冲子如道,子如愣愣地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些护卫是自己掐死自己的,终雯也是你踹的不是我踹的,你空有怒气,没有力量,我自然要帮你了,因为我不想让我哥哥受苦。”项子如回过头去跑的更快了,子如的速度也跟着加快了。
“在那边!”子如指了另一个方向,项子如毫不怀疑地冲那个方向去了。
“你不问我一些你不明白的事么?”项子如又扭过头来。
“先找到哥哥再说吧。”子如看着她,眼里一片真诚。项子如满意地笑笑扭过头去。
一路的香味很明显,可见是子巫故意洒下的,城中的青石街上摆小吃摊的伙计似是比平时困了好几倍,眼看打了个哈欠,趴在摊位上睡了。子如知道那是因为药力作用而致。眼看要出城了,项子如越发的兴奋了:“我说,我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哥哥了,自你来后就没有见过。”
子如疑惑了:“他不是出生满月便被送去一个叫北内堡的地方了么?你怎么会常常见他?”
项子如眯了眼睛道:“哥哥是何等人物,把天下交给他,他都不屑。哥哥常来看我,只不过别人没有发觉。”
子如咋舌了:子巫与项子如有来往,而且这来往还持续了十几年没被人发现?如果真如项子如说的子巫确实本事大的很,那子巫从北内堡出来一定不是为了雨巫太了之位。但他从北内堡出来又会被终雯太子追杀,他又是为了什么?是什么事能让他不顾着自己的性命出了北内堡?
“别乱想了,哥哥做事有哥哥的理由,哥哥是不容我与你质疑的,懂不懂?”项子如将发呆的子如拉了回来,子如定了定神,继续寻找下面的线索。
原来项子如是如此崇拜子巫,也原来他们关系甚好。
平时这个时候城门早已关了,现在城门口,城墙上与城下的护卫都沉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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