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琴今天起了一个大早,因为是十五号了,是元宵节,也是杨诺和于熏结婚的大喜日子。她要带于熏去化妆,至于场地和礼堂,她早在昨天的时候命人准备好了。虽然她的额头上还带着伤,可是脸上却是微笑。
她去敲于熏的门,可是敲了几声,没人开门,她便有些着急,那备份钥匙打开门,却不见于熏在里面。她把被子掀开,打开衣柜,都不见于熏的身影。
她急忙跑去敲于苏的门,于苏的门却是开着的,进去看,她吓了一跳,于苏也不在。
逃跑了?
凌秋琴脑海里显出着三个字,而且把她的脑袋撞的生痛,昏沉。
她马上集结手下,分散去找于苏和于熏,她还调出监控器视频,可是找不到任何线索。她就像发了疯一样,在于苏和于熏的房间里来回转圈。像无头的苍蝇!
倒是杨诺在凌秋琴焦头烂额的时候出现了。
凌秋琴连忙拉住杨诺的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熏儿和于苏不见了,你的未婚妻和岳父不见了。”
“是吗?那我去找找。”杨诺不做停留的想要走。
可是却被凌秋琴紧紧抓住,不让他离开。
“你也想逃离我身边吗?不行,你不能离开。”
“夫人,别担心,我只是去找找我的未婚妻,别担心啊。”
明明是安慰的话,却在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完全抹杀了安慰的本意。
“不行,万一你不回来了怎么办?”凌秋琴换做双手抓住杨诺,杨诺却暗暗的用力挣脱。
“怎么会呢,就算董事长不要你,就算熏儿小姐不要你,就算老夫人和老爷不要你,我还是在这里啊。”杨诺故意把‘不要你’三字说的很重,故意提醒她凌秋琴永远是个没人要的,也是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什么不要我,你胡扯,是我不要他们,好不好,你是个笨蛋。”凌秋琴有开始她的胡言乱语了。
“好,是你不要他们了,所以你也把我放开,不要我算了,好吗?”杨诺甩开凌秋琴的手,狠狠的。
凌秋琴打算再去抓住杨诺的手,可是杨诺躲开了,向后一直退,凌秋琴就一直向前逼近。当她将要抓住杨诺的时候,杨诺突然转身离开。
凌秋琴连忙命令手下拦住杨诺,可是没有人出现,她已经把所有的人都分配下去找于苏和于熏了,只剩下了保姆,可是保姆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可是凌秋琴顾不得这多,连忙推着保姆去拦杨诺,老妇人不敢有所违背,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到最后,偌大的整座宅邸只剩下凌秋琴一个人。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空荡荡的,空荡的能看见自己的灵魂悬挂在自己的眼前,伸手去抓,却突然不见了。她站在原地旋转,把自己转的头晕目眩,双手飞舞。最后瘫坐在地上,她的手势松开的,可是她想抓紧,可总是抓不紧,手好像变得痉挛了。
可是好像无息无声的,有个人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握紧。
“你好,秋琴,我们已经二十六年没见面了吧,想我了吗?”
凌秋琴还来不及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得脸,她就被这个声音下的在地上爬了起来,一直往后爬。
可是脚步声却在大厅里回荡,不绝于耳。叮当,叮当。“你别过来,别过来,你不是死了吗?”凌秋琴大喊起来,伴着鞋跟和地面的碰触声。
“怎么还没正眼看我呢,怎么就知道我是谁啊?”鞋尖已经触碰到凌秋琴的小腿了。
“对,你已经死了,我在害怕些什么,这只是幻觉。”凌秋琴突然停止爬动,扭头看着高高站着的人。
红色的高跟鞋,雪纺纱料的贴身型婚纱,微上扬的唇角,又黑又深的眼睛,披肩的黑发。
笑起来无比自然和从容,带着幸福和快乐,带着安全和满足。
她慢慢的蹲下身,眼睛深深的看着凌秋琴。
“这些年过的好吗?”她伸出手去摸凌秋琴的脸。
凌秋琴一时变得全身松软,这个触感,怎么会是幻觉。
但是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苏不在这里,你找不到他。”凌秋琴打掉她的手。
凌秋琴已经完全置身于大雾中了,分不清身在何处,也分不出幻觉和真实,所以所说的话,有时候也毫无逻辑可言。
“他在你准备好的礼堂呢,诺,这是请柬,请你参加我和他的婚礼。一定要来哦,婚礼很快要开始了哦。”
她扔下以张印着大红喜字的请柬,随后便听到鞋跟叮当的声音,越来越远。
凌秋琴颤抖着拾起地上的请柬,上面赫然写着:于苏和郑媛着两个人的名字。
“不可能,不可能,不!”
凌秋琴忽地站了起来,追到门外,却不见了郑媛的身影。
可是手里的请柬却是那样真实而贴切的存在着。凌秋琴全身颤抖了起来,她慌忙扔掉请柬,后退着,她好希望那请柬能够瞬间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可是没有,她惊恐着,她说服自己那不是真的,所以她应该再检查一下名字,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呢,也许是写着杨诺和于熏的名字呢,对一定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
于是她又捡起请柬,打开看了看,揉了揉眼睛再看,得到的是一样的结果。
她顾不得一切形象,顾不得一切后果的往礼堂的方向赶,狂奔。
在路上鞋子丢掉了一只,她顾不得捡起来,摔跤流血了,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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