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吧。”
“不是,我和你姐姐现在正在我父母家,我们马上赶回家,你等一下。”许洋连忙解释说。
“嗯,好,我等你们。”心语挂了电话,看着这个崭新的手机,觉得有点嘲讽。
而许洋和父母说,自己家里来了一个重要的客人,非见不可的人。而且自己租的地方和父母家不远,随时都可以来。许洋承诺明天又会再来,父母也就没什么责备,放许洋和心雪回家了。当许洋和心雪赶到租的地方,看见心语正在公寓前面的草坪的石凳上坐着,双手撑着石凳,双脚伸直了拍打着地面,脸被冻得有点发紫的红,但一脸悠闲的样子。心雪看着心语,有种想哭的冲动,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看见这样的妹妹了,安静带着些许孤单,可爱带着些许忧伤,不多话却带点孩子气,但总是把所有的心事埋藏在心里。心雪觉得心脏有点控制不住的节奏,脑袋也有点飘忽,竟跑到心语身边,一把搂住心语。“妹妹。”声音有些颤抖,眼泪也在一瞬间崩溃,可是没有哭出声。
心语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觉得有点不知所措,双手和双脚变得僵直,脑袋也僵直着。心雪把心语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帽子。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心语隐隐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已经回忆不起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了,而现在也没办法用仇恨冰冷的心去体会这一种感觉。
许洋看着这一切,觉得心很痛,为心雪,也为心语。心雪没有错,心语也不会有错,那么错在自己吗?可是相爱会有错吗?那到底是谁错了?错在相爱的地点和时间吗?错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种境遇吗?还是说错在命运的捉弄?而这一切有是谁可以掌控的?不知道,任谁都不知道答案,何况是许洋这个看似有点呆头呆脑的人。
“心雪,心语,这里太冷了,先回家吧。”许洋心痛到想呐喊,可是忍住了。
“姐?”许洋的出现,让心语反应过来。心语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这个名词了,那曾经是她生命字典里最常用也是最重要的词汇,重要到几乎没有什么可替代的地步。而现在,这个词汇已经不存在在她的词典里了。如果要说存在的话,那也是归于贬义和仇恨代名词。
心雪还是紧紧地抱着心语,她承诺过的诺言,给心语温暖的肩膀,两人一生的相互扶持,可是世事总是那么无常。心语轻轻的推开心雪,心雪把还没流出来的泪水忍了下去,对着心语笑了起来,可以说是种幸福吧。心语也笑了,是种折磨和恶心吧。心雪拉起心语的手站了起来,许洋在前面带路,往公寓里走。
走进房内,心雪就拉着心语的手在沙发上坐下,一直盯着心语看,眼里带着怜爱和难过,如果她不够坚强,相信泪水就会像奔涌的江河那样流出眼眶了吧。心语只是保持着笑,眼睛闪着黑色的光芒。心语颤抖着双手,把心语的脸捧在自己手掌里,就像捧着一颗稀世珍宝一样。
“语,过的好吗?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姐姐曾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你,多想再抱着你,可是姐姐不敢,姐姐对于你来说就是一个罪孽。”难掩悲伤和自责。可是她不敢说出让心语原谅她的话。
“姐,我害怕孤单了,想念姐姐了,而且洋许仙不是说,只要我能够承受一切的时候就可以来了吗?所以就来了。”心语拿开心雪的手,把头埋进心语的胸前。如果是我猜测的话,那是因为心语无法再保持那种她觉得可以令她的胃翻一个面的笑容了。
“心语,热咖啡暖暖身子可以吗?”许洋拿着一杯咖啡走到沙发一旁,递到心语面前。
心语抬起头,微笑着点点头说了声谢谢,接过杯子。
“心雪,给你。”许洋也递给心雪一杯咖啡,然后坐到心雪旁边的沙发上。
“心语,今晚就留在这里吧。我给你准备你最喜欢的饭菜,好吗?”近似于恳求的口气。
“是啊,心语,你姐姐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许洋在一旁插嘴。
“那洋许仙姐夫要睡哪里啊?难道要去露营?呵呵。”心语盯着许洋,和他开起玩笑来。心雪也在一旁笑了起来。她似乎看见以前的妹妹了。
“我,可以睡沙发的。”心语现在坐的那张沙发是折叠式的,可以当床用。
“那好,洋许仙,暂时被洋小青踢到门外,或者说是法海和尚。”心语若有所思的说。
“法海?不行不行,法海是男的呢?就小青吧。”许洋忙把法海剔除在外,还一脸认真像。
“可是法海是出家人啊,你还担心些什么?”心语有意进一步挑起许洋的那股认真的傻样。
“出家人也不行,况且,那和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怎么能把心雪交给他呢,我还是最信任小青,小青比较靠谱。”
“真的吗?”心语似乎话里有话,可是心雪没听出来,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斗嘴,暂时的忘却了忧伤。许洋那呆子也就更加不会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