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来的吧?要不喝口热茶,回家吧,等一下没车了就麻烦了。”年龄较大的女人劝解的说,并起身要去沏茶,她应该是这家的女主人吧。
“不用了,我知道你们知道林庆忠一家人住在哪,有什么原因你们不能说?”心语有种逼问的气势。
“我说姑娘,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一个姑娘家的,进别人家的门,也不敲敲,没经过主人同意就闯进来了,还胡言乱语的说些我们不懂得话,真没素养,还城里的人。”年龄较小的女人一直火气较大,而其他两个则手足无措的看着这场话剧。
“刘老师,我们走了,明天再来玩。”那女人转向年龄较大的性格温和的女人,说着,就要拉着其他两个一直没说话的女人离开。
“好,你们先走吧。”刘老师一直是温和的说话。
“谁啊?在这里吵吵,我脑袋都痛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从里屋走了出来,这时那三个女人已经走到门外去了,还能听见她们抱怨的声音“真晦气。”
“妈,没什么事,您怎么出来了?”刘老师忙走去扶那个老人。
“那谁在哇哇大叫啊?莫非又是何桂花那个大嗓门女人?我都叫她要注意些了,还是这样,对老人真没礼貌。”老人说着走到心语面前,拿那双深陷的眼睛盯着心语,似乎要把心语吸进她的眼里。心语却没有一点畏惧,还以同样的眼神。
“妈,你在干嘛?这位姑娘正准备要走,是吧,姑娘,等一下就没车了。走吧!”刘老师下逐客令。
“不准走!你叫什么名字?”老人带着命令的口气说,其实心语也根本没打算要走。
“李心语。”心语简简单单的回答道,语气稍微柔和了些。
“来做什么?”老人不再看心语,由刘老师扶着坐在心语对面的铺着毛毯的摇摇椅上,闭目养神,又像在想些什么。
“找林庆忠,郑玲,林凡。您知道她们住哪儿吗?”心语一直保持同一种姿态面不改色的说。
“你是他们什么人吗?”老人悠闲地摇着摇椅。“秀英,给我拿件大衣盖上,有些冷。”
“妈,让姑娘回去吧,等下没车了。”刘老师似乎不愿意让老人和心语对话下去。
“貌似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心语嘴角带着笑意,轻松的似乎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连仇恨也没有。
“啊?貌似?女儿?”一直温和的刘老师几乎变了个人,把声音提高了四个高度。
“秀英,还不快去拿我的大衣。”老人似乎有些激动,手也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年老的原因,还是因为心语那句“貌似”的话。
“妈?这孩子?”“想把你老妈冻死吗?”刘老师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老人生气的打断了。刘老师见老妈生气了,不敢违背老人的命令,就去里屋拿大衣了。
“女儿?有什么可证明的吗?”老人睁开眼睛,看着心语,有怀疑,有惊讶,也有害怕。
“有,但我要亲自给他们看。”心语说的话总是那么强硬。
“你想见着他们,就必须通过我这一关。你这孩子为什么那么冷漠,毫无感情。”老人也变得强硬起来。
“这么说,你是知道他们住在哪儿了?”心语冷冷的反问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不想说,我可以把它带进黄土里,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老人也是倔强的可以。
“这老太婆看她的样子,似乎只有她知道全部的事,但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不太好对付”心语心里想着,“看来只有先答应她的要求了。”于是,走到摇椅边,俯下身,分开刘海,露出她刘海间小拇指指甲片大小的红色胎记说:“这个可以吗?是我养父说只要把这个给他们看就行了。”
老人直起身子,半脸贴近心语的额头,看见鲜血样的胎记,映入她那深陷无色泽的眼睛。手颤颤巍巍的去摸那个胎记。“真的是血红的胎记。真的是,”老人不由得还哽咽起来了。
这时,刘老师刚好从里屋拿大衣出来,见老母摸着心语的额头,泪眼朦胧,有些担心,就急忙俯下身问老太太怎么了,为何哭了。可是老人没搭理她。老人用颤抖的手,整理好心语的刘海,遮住胎记长叹一声说:“罪孽啊,可是该来的会来,不该来的也会来,也许我活到现在还没死去就是为了这件事的。”
“妈?”刘老师有点慌乱,不知该怎么办。
“那么您是否可以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事呢?”心语站起身,看着老人。
“今天我累了,过几天再来吧,初二来,准备好拜年的礼物。”老人示意要刘老师扶自己,走进里屋。
“嗯,我初二会来的。”心语觉得这个老人的执着和倔强,是她无力现在就从她口中得到答案的。
现在唯一可以做的是,等。就像斯莱克涉等自己的灵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