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止她。
“我发疯?是姐你在发疯好吧?”南风情绪激动,“你口口声声说担心我,转脸就要跟那个野男人去东北,你什么意思?”
“你好好说话,什么野男人不野男人。”南云板起脸,“我只是说去看看,你激动什么?”
“别骗人了!”南风说,“你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云南,我给你免费名额你都不愿意出去旅游,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冰天雪地的蛮荒之地,人家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你……”南云脾气也上来了,“胡搅蛮缠是吧,信不信我揍你?”
“来呀!”南云把脸伸过去,“打吧!”
南云高高扬起巴掌。
万山一看要闹大,赶紧过去抓住她的手,“你冷静一下,好好和她说。”
“说什么说,说破天我也不会让我姐跟你走!”南风对他怒目而视。
“你是不是皮痒?”南云吼道。
南风猛地把目光从万山脸上挪到姐姐脸上,忿忿地瞪了一会儿,眼泪下来了,“反正我不让你走!”
南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你就是不想要我了!”南风哭着说。
“我哪有……”南云说。
“就有,就有!”南风抹了一把泪,转身就跑。
“哎……”南云伸手一抓没抓住,南风已经跑远了。
南云急着去追,万山拦住她,“你回房间等着,我去追。”
说完迈开两条大长腿,往南风跑走的方向追去。
南云叹口气,与冯浩面面相觑。
“走吧,咱们先去房间等。”冯浩说,“放心吧,山哥能追上妹妹的。”
南云又叹口气,跟着冯浩去了房间。
冯浩扶她坐在床上,给她倒了一杯水,说,“你妹妹还蛮倔的哈。”
南云接过水喝了两口,第三次叹气,“都是我把她惯坏了。”
这句本来是父母挂在嘴边的话从南云这个当姐姐的嘴里说出来,让冯浩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有点心酸。
姐妹俩确实挺不容易的,从小相依为命,可能在妹妹眼里,姐姐就是妈妈一样的存在,乍一听说妈妈要去远方,肯定是会不舍,会害怕。
冯浩表示理解,劝南云说,“你也别太担心,姐妹俩没什么是说不开的,回头慢慢谈。”
“唉!”南云摇摇头,点了根烟,缓缓道,“她其实在外面很独立的,比我还要强,一个人跑了大半个中国,连国外也是说走就走,不知道为啥,一到我面前就这个德性!”
“你妹妹现在就好比没断奶的孩子,你得想办法给她断了。”冯浩说。
“断奶?”南云苦笑,“谈何容易!”
“关键你得狠下来心。”冯浩说。
“我不行。”南云说,“我对谁都能狠,对她不行,她一哭,我心都碎了。”
“唉!”冯浩也跟着叹气,这可真是个难题,山哥可怎么办呀?
两人在房间等了几根烟的功夫,万山和南风回来了。
南风一改刚才的气恼,和南云有说有笑的,还道了歉,跟孩子没什么两样。
南云很好奇万山是怎么劝好了她,趁没人的时候问万山,万山什么也不说。
问南风,南风也不说。
成了个悬案。
南云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因为局长很快就来了,带来一个令人不愉快的消息。
逮捕孟超杰和胡光宗的申请没有通过,被上级卡住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证据确凿了吗,上面有什么理由卡?”南云问。
“说是孟超杰的身份特殊,是纳税大户,又是野保会长,影响力巨大,胡光宗的活动地在中缅边境,比较敏感,大批警力去边境抓捕,还需要先和缅方进行沟通,介于此,几个部门要开会研究一下,这一研究还不知要多少天,等批下来,人都够跑到外太空了。”局长说。
“卧槽,还有这说辞?”冯浩说,“那么多大贪官国家说整就整了,他一个市里的小老总,有什么好顾虑的,怕不是上面有他的同党吧?”
他这么一说,南云突然想起来,胡光宗曾经隐晦地告诉她,他和孟超杰是有大靠山的,当时她还戏谑地问他是不是哪个大人物,现在看来,果然是个大人物了。
南云把情况一说,局长的眉头深深皱起,“如果确实如你所说,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万山一直没说话,相比孟超杰和胡光宗,他更操心的是彪子。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逃过那场泥石流,如果逃过了,现在在哪里,是在南山庄园,还是躲在别的地方?
总之,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找到彪子,不然给他溜回东北,再想抓他就更棘手了。
怎样才能尽快拿到批文呢?大家都犯起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