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砸门。
我和他离婚,不是不能吃苦,也不是胆子小,是后来生了娃,日子越过越拮据,大人吃苦受罪也就算了,不能让娃也跟着吃苦吧?
我说我们不要干这个了,去镇子上去县城里,随便做点小生意,实在不行就老老实实种田,也比干这个好。
他就是不听我的,说宁愿离婚也不离开他的山林,现在呢,他被人打成这样,怎么不让他的动物儿子来伺候他?”
老人家絮絮叨叨,南云他们也插不上话,坐着听了一会儿,岩大叔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南云他们,第一句话就是问长臂猿一家的情况。
万山告诉他,小猿已经送到保护站了,大猿还没找到,派出所的人正在找。
岩大叔老泪纵横,“怕是找不回来了,可怜的孩子,要被人吃掉了。”
他前妻一听就火了,骂他,“孩子,孩子,你孩子读书,连学费都缴不起了,你还惦记着那些畜生!”
“你胡说什么,它们都是好孩子,偷它们的才是畜生……”岩大叔气得拍床板。
南云他们悄悄退了出去。
不是不想劝,是无从开口。
不是不想管,是无能为力。
这世界就是这样,有人岁月静好,有人负重前行,城市的繁华背后,是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的芸芸众生。
那种穷到让人绝望的生活,出入名车一掷千金吃着珍馐野味的人,永远体会不到。
回到客栈,南云很认真地对万山冯浩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现在要回台里去见领导,如果领导批准我的计划,我就没办法带你们游玩了,到时候我会退还你们全部的费用。”
“要是你领导不同意呢?”冯浩问。
“他会同意的。”南云肯定地说。
她太了解纪梵,只要他本人不涉险,南云就是去索马里,他也会签字同意。
南云走后,冯浩和万山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衣服,香喷喷地躺在床上看电视。
“山哥,你说奇怪不,以前我觉得电视节目都特难看,现在连广告都觉得很好看。”冯浩说。
“那是,把你扔神农架跟野人过几年,回来看见陈娇娇都是天仙!”万山说。
冯浩不能听到那个名字,立时炸了毛,“能不能不提她,闹心!”
万山笑笑,点了一根烟,冯浩凑过来也要了一根,说,“山哥,你和南导进行到哪一步了?”
“再胡咧咧,信不信我削你?”万山瞪眼。
“我怎么胡咧咧了?”冯浩说,“那种高难度体.位,难道是我眼花吗?”
“你不是眼花,是眼瞎!”万山说,“你看到老子脱.裤子了?”
冯浩嘿嘿直乐,猥琐道,“你敢说你没硬?”
万山抓起烟灰缸就砸。
“哎,哎,山哥,别呀,我嘴贱,我嘴贱行了吧……”冯浩抱头求饶。
万山放下烟灰缸,说,“今天歇一天,明天回哈尔滨。”
“啥玩意儿?”冯浩大叫,“我还没玩够呢!”
“你玩吧,我自个回。”万山说。
“那不行,咱俩一块来的,你凭什么丢下我。”冯浩妥协道,“反正南导也不打算带咱们了,走就走吧,但今晚你得陪我去体验一下湄公河之夜。”
“行。”万山答应了他。
南云开车到台里,直奔纪梵办公室,一路上遇到不少同事,问她这几天去哪了。
南云一律回答说自己病了。
南云给大家的印象一直很高冷,大多数同事和她只是点头之交,所以并没有人追究她是否真病了。
唯有纪梵的秘书拉着她嘘寒问暖,说了不少废话,就是不放她走。
南云也就耐着性子听她说,直到她自己都找不到话题了,才冷笑一声,问,“我可以走了吗?”
秘书扯出一丝尴尬的笑,说,“南姐您请!”
南云径直走到纪梵办公室门口,没敲门,推门进去了。
因为她的突然闯入,办公室里一阵鸡飞狗跳。
年轻的姑娘手慌脚乱地从纪梵腿上站起来,有那么一秒钟的羞愧,跟着就昂起头,摆出一脸傲娇。
“南姐,你回来啦?”
南云理都没理她,看向纪梵。
纪梵干咳两声,整了整领带,搓着手站起来,“小南,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阿曼她……”
“说正事吧!”南云打断他,“私事可以下班讲。”
纪梵僵笑了一下,拿不准她到底是不是生气,情绪也没办法骤然转到正事上。
“南姐,你不要怪纪总,是我……”阿曼主动揽责,眼底那一抹得意掩都掩不住。
“我没怪你,你出去吧!”南云语气平和。
越是这样,那两位越摸不透。
“南姐,你别误会,我们是纯洁的……”阿曼继续她的表演。
南云眯了眯眼,一巴掌扇过去。
阿曼倒退两步,捂着脸喊,“你凭什么打我?”
“打你有两个原因。”南云缓缓道,“一是我生平最讨厌你这样的人叫我‘姐’,二是因为你侮辱了‘纯洁’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