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然开口,让忍冬去办。
忍冬也不客气,去了冷宫让人直接扇了钟婉容二十个耳光,又打了二十板子,然后将她扔回了自己婉容殿中,让宫女给她上药,别死了。
钟婉容也不喊冤,只是咬牙硬一挺着,心里的恨意如潮水,将她完全吞噬了。
钟婉容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太妃的耳朵里,她听闻安倾然无故责罚钟婉容,不禁跟太上皇提了此事,还说东方锦现在一个妃子都没有理,显然是皇后的原因。
舒太妃对于安倾然实在是又佩服又恨,她只恨这个女人没有成为自己的儿媳,否则事情完全不会如此,她一定会帮着自己的儿子,东方锦怕是早死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善良之辈,若是自己的儿子娶了她,怕早出其它的事情来了,那孩子也不会留得下。
她委婉地和太上皇说出这些话,当然没有提她儿子的事情,太上皇对安倾然便有些意见了。
等她来给他换药的时候,他对她说,让她德泽后宫,不可妒嫉成性。
安倾然好好地被训了一顿,回来后很是郁闷,坐在那里郁郁不出声,她又能怎样,和东方锦说吗?他会为难的,不说自己可真是委屈。
算了,太上皇也是糊涂了,她也不计较。
东方锦回来,她笑着上前:“皇上,臣妾有一言要进。”
看着她正儿巴经的样子,东方锦笑了:“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还请皇上翻后宫妃子的牌子,也成全臣妾的美名才好。”安倾然语气中带着酸意,其实太上皇说的也不是完全错了,自己确实妒嫉,但是她真的没有阻止东方锦去宠幸别人呀?
细一想,也许那是因为他现在所作所为让她安心放心,知道他不会这样做的,。
当发现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那种印象,而又惊讶地发现,自己确实是那样,安倾然便是真的沮丧了。
东方锦扶起她,笑着玩味:“你这是唱哪出,当初你也知道,娶她们进宫,不过是封住那些言官大臣的口,也让父皇开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我们的感情,你为何对我不相信了?”
安倾然心里感动,她想着自己很可能会经历一场生死之劫,便灰心起来,她争来争去,却争不过命运。
老天长着眼呢。
她想到这里笑了:“臣妾说的是真心的,若是我有什么变故,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你,我怎么放心?”
“怎么了?”东方锦闻言神情紧张起来,他看着安倾然,上下的打量,“是不是夜神医说了什么?还是了空大师说了什么?”
“没事,表舅只说我的身体很健康,了空大师说我有一个劫,我等着历劫呢。本来可以的,只是斋戒被人破坏,大师说,后果难以预料。”
“是钟婉容?”东方锦知道这件事情,他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本是为天下苍生祈福,他也没有在意,因为总觉得苍生这个数量太大,他们完全可以自求多福的,
可是这会儿听起来,倒不是那么回事,“你是为自己祈福的?”
“是呀,我是不是说得冠冕堂皇了,其实我是怕你知道担心,但是现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你不必挂在心上,大师说还有救。”安倾然见他青青的脸色,知道他动了怒,忙软语劝道。
她事实上,最近感觉好多了,除了又见一回鬼,然后再没有事情发生,她在想,也许自己的心经起到了作用,也许本来就是自己的心里太乱,才生了乱象,如果自己冷静下来,一切都会过去的,所有的挂碍与幻象,不过是妖孽的障眼法。
东方锦虽然听说还有救,只是用到了救这个字,就证明事情真的很严重。
东方锦让人去直接杀了钟婉容,被安倾然给拦住了:“现在我吃斋念佛还来不及,你倒是去增杀孽,这不可以的。”
好言好语,总算劝住了东方锦。
但是那宠幸后宫的事情,就算是又撂在了一边。
安倾然也没有再提,东方锦一直陪在她身边,一家三口,很是温馨安宁。
安倾然将过去的恐慌已忘记,年关已至,他们安静地准备过年的东西,一切的喜庆物件全摆在眼前,她惊喜的发现,这也许有驱邪的作用,安嫣然那等鬼物没有再出现过,她也没有做恶梦,一个恶梦都没有做。
东方冉嚷着要给鹦鹉做件新衣,这可愁坏了尚衣局的人,他们可是从来没有给鸟做过衣服呢,最后两全之策,给鸟做一件仿真的披风,五颜六色的,用的都是雀金羽,也就是纯鸟毛,安倾然在做这件事情的也很是开心,她觉得东方冉有神奇的本事,他绝对能让自己忘掉那一劫什么的。
如果再继续搅和下去,她什么都忘记了,这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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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府。
钟敏儿的哭声传来,她挺着大肚子,扯着东方润的袖子,哭得一脸的狼藉,好像一个乞儿,东方润有些心疼,便扯她起来:“你起来说话,地上凉。”
“可是我妹妹在宫里受着什么样的苦,我都不得而知,很可能连这冰冷的地面,她都没有办法睡到,怕是被吊起来打,被关起来虐待,被人家泼冷水扒皮抽骨,皇后恶毒,不知道要怎么样收拾我妹妹呢,她胆子那么小,能做什么错事,我瞧她就是借口,她为她的恶毒找个借口罢了,你得想办法救救她,你若是不救她,再没有人能救了。”钟敏儿知道了妹妹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垮了,嫁入宫内,皇宫给了很多聘礼,还给了很多的财物,她一部分送回了齐镇,一部分留在了寿王府,倒没有想别的,怕她在宫里的时候需要钱,所以就先留着,可是没有想到,她不需要钱,却需要有人救她的命。
她怎么就能得罪了皇后呢?
东方润开口道:“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过是她犯了错,皇后略施薄惩而已,现在她不过是被禁足,如此而已。你若是想救她,反而让皇后想起不愉快,怕到时候,会生出更多的事情来,现在她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伤也好了,也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还有,这件事情过了一个月了,还去找皇后,倒是在自寻烦恼。”
“是呀,过了一个月,我们才知道发生什么,如果我妹妹有三长两短,也怕是得一个月之后才会知道,我们宫里没有人,这还是妹妹托了人才知道的,怎么会这样,你也是一个堂堂的世子,虽然是失了势的,但是百足之虫死还不僵呢,你就没有一两个知已好友,可以帮忙的?”
“这样的时候,谁会上前,怕是躲避都来不及。”东方润便是失忆,也知道人情冷暖。
再说,他失忆了,有几个人来,他都表现得那样冷淡,让人很失望的。
更何况,他发现,寿王府周围有可疑的人物在转来转去,每天都换一个装束,但是脸不变,这才是奇怪的。
他只是失忆,并没有傻。显然有人不放心他。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钟敏儿闻言收了哭声:“你知道就好,那还不活动活动,要银子我有,只要你用,我会给你拿的,我知道寿王府现在有多穷,我们钟家还是有些家底的,现在妹妹这样,就算我们帮不上忙,我想见见她,可以吗?这个朝中是有规矩的吧,家属若是求见,便是时间短一些,也该让见的,这进宫又不是进牢。”
“好,我会递拜贴,安排你进宫见钟婉容。”东方润将她扶起坐好,“只是你这样的身子,切不可以激动,这几天就要临盆了,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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