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回家?!”
“回家?不去河边了?”
我就说吧,爷爷的完全就是因为受不了自己失手的刺激,所以大半夜的才会叫上我去河边找回颜面。不过,半路遇上了屠夫的鬼魂,这不,我怂了,他威风了,自信感也找到了,要回家了。
我跟在他的身后,屁巅屁巅的就朝家里走去。
临进屋的时候,他还刻意左看右看,搞的好像生怕有人跟来似的,这可把我整的毛骨悚然,这大半夜要有个啥玩意跟着,想想都觉得害怕。
确定没人之后,他将大门紧闭,然后一个人直直的就朝他房间里去了。
我问他干嘛,他说回屋睡觉!
我当场无比鄙视的用国际中指在黑夜中向他行礼,看,老子从一开始就猜得没一点错。只是,唉,我还是太善良,太单纯,明知是坑,还陪着他一起跳,我……
不过,我是不会就这么认输的。我死缠烂打,问来问去,直到大约了解到我想知道的之后,我才乖乖的回了自己的房里睡觉。
爷爷当时非常自豪说,他说他等这一天已经好久,屠夫魂魄突现,不仅仅是为了死有所恋,回来看看,他是真的有求于我们,不过,他话没说完就消失了,从这一点证明,有什么东西想要阻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很好奇,他说的等这一天好久了,是几个意思。
他说,他早就知道,屠夫死法怪异,定有内情。
在屠夫死去不久,他亲自去料理的现场,屠夫是剔骨去肉,看起来十分残忍,实则是有人想要琐住屠夫的魂,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削骨去肉,就是一种脱离天地的作法,死者死后,因其犯下大逆之罪,阴差不捉,鬼府不收。
而后,尸体被高举悬挂,是为上吊,但令爷爷惊奇的是,他当初检查过屠夫的尸体,屠夫的颈椎是断了没错,可是,是往前断的。
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如果一个人是死前上吊的话,那么眼殓会有血迹,舌头会有伸长的迹象,最重要的是,由于力的作用,如果是上吊死亡的话,由于身体惯性朝下,头颅与脖间无法承受那股巨大的力量,所以颈椎会在那时候折断,且应该是朝面部折断。
但王屠夫的尸体却是颈椎朝后折断,且眼殓没有任何血迹,这不像是吊死所形成的创伤。
我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凶手要把屠夫吊上去。
爷爷说,这就是关键所在,联系削肉去骨的做法,在放上吊口,仿佛就像是在炼制尸体,夺取灵魂,尤其是王屠夫脸上的肉勾子,肉勾子是屠夫常用来挂猪肉的,这是烈物,充满杀气。
将之从屠夫的下巴起进,直到眼球爆出,看起来就像是要锁住屠夫的嘴,刺瞎屠夫的眼一般。
他说,他就是在等,在等一个答案,今天晚上他找到了这个答案,他也相信,从现在起,谜底就要开始解开,真相也要随之而来。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我问他,他也不肯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微笑。
我去,不就今天晚上让你威风了一下,看,又开始装起逼来,我懒得理他,乖乖的回屋里睡觉。
不过,我虽然回了屋,这一下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满脑袋都是屠夫蜷缩在黑暗里,望着我时那苍白无神的脸和血红的独眼。
我也更困惑,爷爷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原来他早已经知道了屠夫的冤死,可却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相反,他居然一直在等。
他在等什么?等屠夫?可现在,屠夫回来了,那又说明了什么?!
屠夫临死前在说三个字:水,水,水?他想表达什么?他渴了?又或者……不对不对,他的死跟水也没有任何关系啊。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我想,此时我还是睡觉,才是最适合的。
可我刚闭眼,却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冷飕飕的,而且是一股发自内心的冷,从脚到手,几乎完全凉到了底。
我以为入夜了,顺手把被子盖上。
可是,情况没有消失,相反,越来越冷。
难道,王,王屠夫跟进来了?!联系到爷爷进屋前,刻意东张西望,怕有什么东西跟着的模样,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惊讶得脸色苍白。
可我在黑暗中观察着房子的四周,又什么都没有。
我囫囵着又躺在床上,可那股寒意并未消却,相反,却越发觉得阴冷。
我大气不敢出,认真的听着屋外的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挂起了阵阵冷风,呼呼的风声透过门隙传进来,带有丝丝的凉意。
随风而动的树影透过月光,射过窗户,直射在屋中的墙壁上,轻轻的摇晃着。
“谁?”突然,我猛然翻身坐了起来,双眼死死的盯着屋门,透过下方的门缝,我隐隐约约看见,那里有双鞋……
没有回音,但门口那双鞋,根本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