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块人肉,放我们家锅里都煮得半熟了,想想都觉得没胃口。
我妈听完屠夫的情况后,答应了我的要求,而我则马不停蹄的赶到爷爷房间,想从他那看看,他对屠夫的死是怎样的看法。
可哪里知道,他摇摇头,冲我苦笑:“十三,爷爷已经老了,很多时候,你要学会自己去辨别,我在养伤,想去看个究竟是不可能的了。”
“靠,你最近明显都好很多了好么?不然你能起床坐这跟我喝茶?”我埋怨道。“再者,我又不是不管这事,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而已。”
“我?捉鬼拿妖我可能比你在行,可这是杀人案啊,你一个大学生都想不明白的现场,我一个老头子能干点嘛?”
“靠!”我低了一声,气得转身就出了房门。
事情到这一步,说真的,我毫无任何头绪。我琢磨着要不要报警,但想想最近的警察局也离我们这好几个山头,这一来一回都两三天了,等警察来了,估计肉都已经成了一潭子水了。
“会不会是野兽所为呢?”我独自坐着,却忍不住自问道。
屠夫的肉和骨虽然被分开了,但有一点非常明显,血呢?那么大个人,死了怎么也得流不少的血吧?可现场除了屠夫的脸上,根本没有看见多余的血。
跟家畜一样,它们的血液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种种迹像似乎在说明,两件事情有所联系!
可转眼一想,似乎又觉得不对。
如果是一样的凶手,那野兽是如何将屠夫的尸体挂在铁钩之上的?我相信,除了人有这个能力以外,别的都没有!
人?!
我突然猛然大惊!
有一种人可以同时成为两件事情的唯一真凶,而且,也极其符合村外田间脚印这一证据。
那就是野人!
虽然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野人,但村里一直传说有见过野人,而牛家村处于群山之中,在这茫茫大山里,有那么一两个野人似乎符合情理,更何况,野人茹毛饮血理所当然。
难不成,真的是野人所为?!
我越想越觉得有所道理,也只有野人,才会在有陷阱的情况下不破坏陷阱而进入村庄,也只有野人才可以翻越两米余高的围墙!
这,这会是真相么?
如果这是,那我那天晚上在屠夫家看到的小黑屋又是怎么回事?那究竟是幻觉,还是从一开始,就在提示着什么呢?!
晚上七点,太阳早已日落,留得满天繁星点缀夜空,一轮明月高挂于上,一阵风清气爽,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我趁着给爷爷送洗脚水的时候,进入他的屋子里,将我心中所想的告诉了他。
他边洗边琢磨,最后点点头:“也许有这种可能,小时候,我曾经跟你太爷爷去山上打猎,确实遇上了野人。”
真的有野人?!
“反正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闹鬼!”爷爷补充道:“因为鬼索人命,但不至于会伤害家畜,更何况,那么多的家畜身上都有极其明显的咬口,从这一点来看,我基本上也同意你的看法。”
我点点头:“不过,如果是野人的话那就比较麻烦,晚间村子里太黑了,野人在这种视线之下行动比我们矫捷,想要抓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尽尽人事吧。不过,最近可就千万要注意安全,你最好明天去通知村里人,让大家家门紧闭,晚间最好不要独自一个人逗留,王屠夫那么人高马大也难逃一死,想来这些野人厉害的很。”爷爷叮嘱道。
我点点头,算是应答。
“成了,您也洗完了,我把洗脚水倒了,也该去巡逻了。”我丢下一句话,起身帮他擦干脚,端着脚盆子准备出门了。
“小心点,我这心里总感觉怪怪的。”末了,爷爷在我临出门前,给我丢下了一句关心我的话。
我冲他笑了笑,表示没有问题。
等我忙完这一切,便如往常一样,来到大门口,汇集小小等人之后,开始出发巡逻。整个晚间月色通透,一放眼望去,都能看清楚十几米外的情形。
我们的警惕放松了许多,一路上,胖子不停的追问我关于屠夫的情况。我被他一路问的有点烦,不过看在小小和碧婷的情况下,还是将事情全部告诉了他们。
四个人走在夜色当中,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屠夫死的太惨,全部都陷入了沉默。
“十三,你想过其他的可能没?我总觉得不会是野人。”小小琢磨了半天,突然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