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连忙跑过去,并将他接进家中,给他换洗一身,并给他准备了些吃的。
他一边吃,我一边问,可结果另人失望。胖子似乎对于发生的事毫无印象,而且,这孙子还让我无言以对:“十三啊,我昨天晚上明明在你家竹林里睡觉的,杂我醒来的时候却在村口的河边呢?”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老爷子冲我摇摇头,轻声在我耳边道:“别问了,问不出什么的,只要人平安回来就行了。”
我点点头,也不敢多嘴。等胖子吃饱之后,我和老爷子将他送了回去。我在路上,一再说,二婶将我和胖子都不同的带到河边,会不会想告诉我们河边有东西?
老爷子说极有可能,不过,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难道是初一下葬?
他摇摇头,说不是。
不过,话已到这,我便问他,初一什么时候下葬,选好日子没有。因为我答应小小,明天陪她去找村长,就办学堂的事做一番商量,所以,我要看初一下葬的时间,以避免冲突。
“初一啊,估摸着还得一个礼拜吧。”
“为啥啊?”人说入土为安,这种事是三天后越短越好,怎么还托这么长时间?难不成又有什么怪事?
老爷子轻轻一笑:“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初一晚下葬,是因为这几天要收油菜,农忙时分,趁着天气好,先把庄稼搬回家,毕竟死者已矣。”
哎哟我去,他还知道死者已矣?
就这样,我俩边走边聊,等回到家的时候,家中已经炊烟升起。我和老爷子奇怪的互相望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油菜到了收割季节,我爸妈下午便出去割油菜了,谁在做饭?
正在我爷孙俩奇怪的时候,小小穿着围裙走了出来,见我俩好奇的目光,她不满的瞪了一眼我:“看什么看?”
“你,你在做饭?”
“废话,去张罗桌子。”
“哦。”
我远远没有想到,小小居然这么贤惠。不过,我也不差,我是个非常孝顺的少年,为了防止我爸妈农活干完回来,被黑色食物所坑,所以我事先在端菜的时候,便趁她不注意,偷吃了好几次。
可结果让我不得不服,我是真没看出来,小小这么漂亮个丫头,做的菜也这么绝,起码比我老娘做的玩意强上百倍。
而且,这绝不是我色迷心窍的独家赞美,在夜里我爸妈回来的时候,也对她口交称赞,不,交口称赞。
我妈说小小贤惠,最近农忙,她和我爸得去田里忙一阵子,这一阵子家里的饭就交给小小的了,同时,还不忘批判一下我,说咱家十三啊,没啥出息,指望不上,这关键时刻啊,还是人家小小靠谱。
这话一说,把小小乐得花枝招展,可怜的我,却被全家上下一致鄙视,我一度觉得,她才是这家亲生的,我是外面捡回来的。
不过,我妈说的有道理。在农村,收割油菜是件看天的事,油菜结了果,如果果子太青那砍下来晒不出个结果,可如果果子太黄,一碰,油菜籽全给掉出来,那也没用。
所以,这得选好时候,还有,砍完之后,你得放田里用太阳晒上几天,等果子都差不多了,再一一将油菜籽打出来,晒干榨油。
整个过程里,全指望老天能晴上几天,不然就得减少收成。
所以这关键挡口,我也就委曲求全,继续让小小睡我屋里,代价是赔上我这奢华无实的美丽青春。
我爸妈忙的太累,老早便睡了,我和小小收拾完东西之后也回屋休息。起先,天气热的让人不想盖被子,可半夜却把我活活冻醒。
我半眯着眼盖着被子,扫了眼窗外。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只听得呼呼的狂风声和只见得外面的树影蹿动。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知道,到底是哪不详了。
昨个夜里下了一夜的雨,持续到早上我们起来,依然倾盆不停,我们五个人,一筹莫展。
我吃过早饭便回屋里呆着看书,小小收拾好厨房后过来,也没有打扰我,坐在我旁边,拿出手机在那瞎折腾。
我回眼一看,是个苹果四,不过,即便是苹果四十,在牛家村这山区小村里,那也不可能有任何信号的。权当是个单机,玩玩游戏干干嘛。
我一边读,一边却不停的望着窗外的雨唉声叹气,雨太大了,按这架势下去,我估计半年的收成几乎全毁了,这油菜虽不是粮食,咱得靠那生活,但它也是炒菜必备的菜油啊,没了它,难不成以后天天啃泡菜?
“我说……”我正准备回头跟小小说话,可屋外突然传来阵阵急躁的敲门声,我和小小互相望了一眼,急忙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