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不能这样仰着。”
耿老爹忙听话的把老村长扶坐起来,陈青伸手重重的在老村长的背上一拍,没效果,再拍,噗一声,一口浓痰从老村长的嘴里喷了出来,这口浓痰黄呼呼的,很黏稠,还带着一股子腥臭味。
浓痰吐了出来,老村长的呼吸瞬间便平顺了,涨红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他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喃喃喊了句:“老了,不中用了。”
陈青拍拍老村长的肩膀,微笑道:“瞎说,老村长你长命百岁,来,大家扶起他老人家来。”
老村长被大家伙扶起来,陈青劝说道:“老村长,您一把年纪了,就别和王三屯那王八羔子一般见识了,他就是混球,咦,这混球哪去了?”
“刚刚趁着老村长昏倒,他带着几个人上山去摘果子去了。”
“什么?”陈青气的脸色铁青,二话不说撒腿就跑,耿三春也跟着上山。
“走,快去果园。”老村长气急败坏的拄拐喊道。
耿老爹担心道:“可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好的很呢,今儿我一定要为青子这娃娃主持公道,快扶我上山。”
“那我背你。”耿老爹二话不说背起了老村长。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冲上了山。
陈青和耿三春先赶到了果园,一进院门,顿时气的肺都要炸了,这该死的王三屯摘果子就摘吧,他居然给陈青来了个断根,把果树砍倒了再摘的果子,这是要绝了陈青的财路。
陈青气的脸色铁青,就要干架,但是耿三春更加恼火,果园是他讨媳妇的命,眼见自己媳妇又要跑了,他气的抓起墙角的锄头便扑上去砸人:“我打不死你们这帮强盗。”
咚!
一声闷响,锄头抡空了,耿三春更是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身子冲前摔去,直往锄头上砸去,这要是砸中了,他非当场死亡不可。
“啊!”耿三春吓的惨叫,眼瞅着锄头离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近,就在快要挨上去的那一刹那,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身子突然僵在了半空不动了,他惊的浑身一冷汗,脖子机械的冲他转去,看见是陈青单手把他给拉住了,这才松了口气,急忙站稳了脚。
“混蛋,哪个王八蛋踢的我,想老子死啊?”耿三春转过身去骂骂咧咧道,一见是王三屯,这气就更加不打一处来,抡起锄头就要砸。
陈青扬起手来阻止:“你呆着别动,我来。”
陈青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冲上去,毫不客气抓住王三屯的双臂,跟着外旋一扭,咔嚓一声,王三屯惨叫一声,陈青脸色阴冷,冷笑道:“现在就叫了,痛的还在后头呢。”
陈青再转他手臂,王三屯的双臂直接被拧成了麻花,疼的他嘴巴大张,口水直流,喊疼的力气都没了。
陈青把他扔了,再扑上了其他砍树的五个人:“敢动我的果园,你们的手都给老子留下吧。”
陈青如法炮制,把这五个人的双臂齐齐都扭的脱臼了,疼的他们在地上直干嚎,偏偏不敢乱动,一动就钻心的疼。
耿老爹背着老村长,和一干村民匆匆赶来,进了院门,见到一地的狼藉,正好看见陈青把最后一个混球的胳膊给拗断断了,齐齐震惊的傻眼了。
陈青一脚踩上王三屯的胸膛,踩的这老小子吐血,直骂道:“老东西,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老村长深怕闹出人命,急忙喊道:“脚下留人,青子。”
陈青看向了老村长,这才没用力踩下去,松开脚,冲着耿三春吩咐道:“点一下一共毁了多少果树。”
“青子,有十棵。”
听到十棵,陈青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低声说道:“昨儿个咱们一棵树采了半框水果,半框水果卖五百块,十棵就是五千块,这是第一年的收入,二十年的话,三春,你说咱们可以卖多少钱水果?”
“十万块水果。”耿三春气呼呼回道:“但是青子,不能这么算,咱们的树还是小树苗,没长大呢,要是长大了,一棵起码一千到二千的收入,哪可能是这么一点。”
“那是当然,三五六年后,肯定不止这个产值,二十年下来,我这几棵果树绝对值二十万,王三屯,你砍了我的摇钱树,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
陈青这么一算账,大家都意识到王三屯居心不良,这是见不得人家发财,存心搞迫害。
二十万,可比他那区区的十二万元债务多太多了,如今算下来,王三屯反而要倒贴赔钱给陈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