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的夜晚,金氏夫妇带着一个孩子回到了家中,金善熙第一次见到了那个陌生的男孩,他穿的很破,瘦骨嶙峋,胆怯而又慌张。
母亲将他推到眼前,温和的笑着说:“善熙,以后他就是你的哥哥了。”
金善熙眨动着晶莹的眼睛,她观察了许久,然后冲到母亲怀里,嚷嚷着说:“不,我不要哥哥。”
小男孩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他不时用余光轻瞄一眼女孩,然后快速低下头,脸上溢满了难过的神色。
母亲摸着金善熙的头,温和的说:“你要试着接受他,他会是一个好哥哥的。”
金善熙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打量着他,转动着眼睛说:“那你以后要照顾我,让着我,服从我,可以做到吗?”
金明宇抬起头,坚定的说:“可以做到。”
“你这孩子。”母亲叹了口气,“哪有你这么欺负哥哥的。”
金善熙扭过头,理直气壮的说:“这是哥哥应该做的。”
一旁的父亲笑容满面,似乎对这个领养的孩子很满意,在孤儿院第一眼见到他,别人都在玩闹的时候,他一直在画画,分外认真,于是就这样被孩子吸引了,越看越顺眼。
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希望可以要个儿子,可惜那次刨妇产大出血,修养了很久以后,金善熙的妈妈丧失了生育能力,这才想到了领养,不过好在这孩子没让他们失望。
金先生拉着金明宇,温和的说:“跟我来吧,我带你熟悉下自己的房间。”
金明宇回头看了眼这位妹妹,她调皮的吐着舌头,做出一副鬼脸,不知怎么他就笑了,仿佛看到了亲人一般。
也许是缘分使然,金明宇成为了这个家中的一员,他们对他非常好,体贴又照顾,温暖又和善,这让他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渐渐融入了进去,无法自拔。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在孤儿院了,那里生活很艰苦,因为孩子多,资源匮乏,不但吃不饱,还要帮忙干活,管理员常常欺负他,在那个阴暗、无人问津的地方,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自从来到了这里,他的人生彻底改变了,他甚至觉得这是上天的眷顾,直到那一天到来,仿佛再次回到了饥寒交迫的寒冬。
几年后,金善熙和父母外出,穿过人行横道时,一辆车呼啸而过,父亲反应及时将她推了出去,而至亲的两个人却倒在了血泊之中,大片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地面,像是开出的花朵,触目惊心。
那辆车稍微停留了下,便快速开走了,金善熙看到了惊慌失措的四个男孩,纵使他们戴着帽子,隔着车窗,金善熙还是记住了他们,陌生的脸庞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再也忘不掉,成为了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趴在父母身旁,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她声嘶力竭的呼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泪眼模糊中,隐约有行人走过,可是却没有人上前去帮助她,不知何时起,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像是一道沟壑,裂缝快速加深。
很快救护车来了,他们被带进了医院,父母随着担架进了重症监护室,弱小的她趴在窗口,看着满头大汗的医生拿着心肺复苏器,不停的摁压父母的胸口。
等了片刻,里面的医生尝试几次之后彻底放弃了:“脉搏没有,心跳停止,血压40,20,10,没有。”
医生接着无力的说:“宣布死亡。”
看到他们停止了抢救,金善熙无力的拍打着门窗,哭的声嘶力竭,这是金善熙第一次遇到与亲人分离,而且在这个幼小的年龄,需要关爱和家人陪伴的年龄,一个美好的家庭就这样破碎了,再也不复往昔。
这时,接到电话通知,金明宇和赵宇刚好赶到第一人民医院,他们大老远就看到了哭喊的金善熙。
赵宇是父母生前的好朋友,也是他们最值得信赖和托付的人,曾经在赵宇落魄的时候,父母伸出援手,改变了他的一生,而这份不解之缘便也由此展开,几年来两者相互走动和帮助,关系匪浅。
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了,医生拉开口罩,看着柔弱的小女孩,皱起了眉头,金善熙哭嚷着,沙哑的问:“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门口的医生犹豫着,好像不忍心开口,可在金善熙急切的询问下,最终化作了一句无奈的叹息,“他们去世了,我们尽力了。”
金善熙哭嚷着,紧紧拽着医生的白大褂,一遍遍的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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