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麟青卫竟死在后妃的宫门口!简直是蠢货!”赵太后怒斥着跪在下首的两名黑衣人,“皇上必是已知那是哀家派去的人,你们说,该怎么善后?”
左侧黑衣人脸上有道狰狞的疤痕,口吻平静的道:“太后请放心,戌巳绝不会透露任何消息。”
赵太后冷道:“不会透露?你不是告诉过哀家,麟青卫从未被抓住过吗?怎么,你们竟连皇上的暗卫也比不过?让他死在后妃宫门口,皇上这是在做给哀家看呢!”
右侧黑衣人出了声,嗓音粗嘎嘶哑,仿佛被火灼烟熏过,道:“太后娘娘,此事并不能确定是皇上所为。”
赵太后冷视他,“不是皇上?那是何人?”
右侧黑衣人目光闪了闪,“戌巳奉命监视潇贵妃,此事与潇贵妃脱不了干系。”
赵太后冷笑,“你是想告诉哀家,潇贵妃是个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能逼得你们麟青卫精英服毒自尽?”
“不无可能!”左侧黑衣人沉声道,“潇贵妃服下登仙酒却无事,若是武功高手,就能以内手逼出毒药。”
赵太后虽则一直疑惑慕梨潇为何未被毒死,但要让她相信慕梨潇是武功高手,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如果慕梨潇是高手,那晚何以还会被李晋几人制住被灌下毒酒。她更相信,是皇甫晟抓了戌巳。
“慕梨潇那里你们继续派人监视,若是再被抓住,哀家必不轻饶!”赵太后盯着他们厉声命令。
皇甫晟与赵太后皆对逼死戌巳的人疑虑不止,罪魁祸首慕梨潇则毫不知情。眼下,她正心情不佳的看着宋公公将一群宫娥太监领进会宁宫。
宋公公笑容可掬的向慕梨潇施礼道:“皇上前几日来会宁宫,发觉宫中上下宫人都不够伶俐贴心,便命奴才特意重挑了一批宫人来侍候娘娘。”
慕梨潇蹙起眉头,环视宋公公身后低眉顺目的宫人。这么多人,是打算将会宁宫的宫人全换掉么?她这两天刚让楚嬷嬷清理掉一批有异心的人,正觉舒服些了,结果皇甫晟居然一下子要全换上了他的人,这是打算将她完全监视起来?
慕梨潇信步游走在宋公公领来的这帮宫人之间,仔细斟酌打量,看似规矩可靠,实则一个都能轻信。
然而,这毕竟是皇甫晟的意思,慕梨潇再多不情愿,也无法推诿,吩咐熹春取了两串玉珠赏给宋安,道:“公公辛苦,有劳公公代本宫向皇上谢恩!”
“娘娘客气,娘娘的安危才是陛下最关心的呢!”宋安从容地收下了玉珠,揣在怀里,厉目扫过这群宫人,尖着嗓子道:“你们今后伺候贵妃娘娘,都给我仔细着点儿,若是贵妃娘娘有任何闪失,皇上绝不会轻饶了你们!”
“是……奴婢们定当尽心竭力好好伺候贵妃娘娘!”众人跪伏在地,怯声应道。
待打发走了宋安,慕梨潇甚觉疲累,将这些新换进来的宫人统统交给了熹春和楚嬷嬷,她自个儿难得偷个闲。
“你们俩该明白我的意思。”慕梨潇看着楚嬷嬷又看了看熹春。
楚嬷嬷自是精明,“奴婢明白,娘娘放心!”
从前,各处安插在会宁宫的眼线还知收敛,都只是暗中窥视慕梨潇,收拾起来也较为简单,现在可好,皇甫晟换过来的人,竟各个都敢明目张胆地注意起了慕梨潇的一切举动,就连晚膳吃了半碗饭,早上多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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