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没事到处串门。
熹春和楚嬷嬷带着回礼出了会宁宫,慕梨潇摒退宫人,关紧门开始锻炼身体。单从楚嬷嬷这两日的调查,会宁宫里的眼线不少于五处。而原身带进宫的也只有熹春和楚嬷嬷,这还是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才让她从宫外带进来的。
未明敌我前,慕梨潇自不会自露马脚,故而锻炼也只能关在内寝中。打了几套拳,渗出一身薄汗,恰好太医前来请脉。她依法将脉象迫成沉脉,太医果然没看出来。
梳洗一番后,慕梨潇召来宫女,扶着她在园中散步。她扮演病人得心应手,那苍白柔弱之态、虚浮无力之状,令人看不出半分破绽。
走了柱香时间,她正欲表现虚弱的回去歇息,便听到一记宣禀声:“皇上驾到!”
慕梨潇眉头攒成了结,但她无法,只得由宫女扶着至大殿迎接。
一入大殿,慕梨潇便看见殿首站着个身形修俊的年轻男子,一身雍容无匹的气度,仿若刀凿似的脸廓透着难以言喻的威严,淡淡看过来的漆黑眼眸深不见底,加之紧抿的薄唇,无不证明了,这是个喜怒莫测的男人!
慕梨潇不得不承认,端看仪容气度,眼前这个男人无疑是极出众的,加之他尊贵至极的身份与权势,很能有女人能逃脱他的魅力。她垂下眸,上前福身行礼,却被他稳稳扶住,“爱妃无需多礼,今日可觉好些了?”说话间,皇甫晟极是自然的牵住她的手,朝内殿走去。
慕梨潇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敛眸淡淡道:“太医稍早来诊过脉,与昨日无多大异处,只是让臣妾不必整日拘于室内,可于外多散一散步。”
皇甫晟轻挲指尖,看她一眼,“不必心急,你安心养病即可。今日朕在这里陪你。”
慕梨潇蹙眉,“皇上政务繁忙,不必如此。”
皇甫晟不欺然看见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耐,眯了眯眼:“爱妃不愿见朕?”虽说他不是自恋的人,但他还记得慕梨潇在大婚时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爱慕与深情。这才不过隔了一日,她竟不耐烦见他了?她那时难道是在做戏?
慕梨潇一顿,虽说他说的是实话,但她又不能这么回答,当下扯扯唇角,“臣妾是怕耽误皇上处理朝政。”
“无妨。宋安!”皇甫晟深视她眼。以他的脾气,若非大婚夜确实委屈了她,她眼下又抱恙在身,他岂会屈尊来陪她。结果她还不领情!
“奴才在!”跟在后面的宋公公立即应声。
“将奏章送来会宁宫。”
“是。”
见他意已决,慕梨潇只得道:“臣妾有些不适,先行退下,皇上请自便。”
皇甫晟盯着她,半晌才道:“去吧!”
慕梨潇进到寝卧,坐在桌边,曲指轻叩桌几,若有所思。皇甫晟刚才见到她时无一丝异状,对她的态度不冷不近,应是对原身并没什么感情,但也颇为看重,自然,这份看重是因原身身后站着个丞相府。而就她的观察,皇甫晟绝非荒唐糊涂的人,不会无故做出在大婚夜让原身独守空房的事,他昨晚必然也遇到了什么事。
太后,皇上……唔,她有必要更多的了解后宫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