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郡王妃虽然和夕颜说得不多,可是夕颜却已经明白了。
恒国公是陷害镇北大将军的主谋,但是又岂止是他一人所为,这场阴谋中,就连宁王和皇后也脱不了干系。
恒国公虽然假传密信,但是没有皇上或者皇后的宝印加盖的信件,戚奕又怎么可能轻易相信!
而皇上看到戚奕带兵前去,心中早就忌惮戚奕的他自然是毫不犹豫就相信了谋逆的事情,随后便不管不顾地要将镇北军置之死地。
她愣在原地,虽然知道这场阴谋的背后的势力不小,但是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宁王、皇后、恒国公。
这些,都是她的仇人。
看到夕颜惊讶的脸色,江诗道:“顾家和皇后根基不浅,实在难以动摇他们,即便是找到了证据证明镇北军事清白的,也未必会有人肯为之翻案。”
夕颜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会的,还有希望的。”
只要郡主还在,一切都就还有希望!
江诗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日之事,宁王和凌王都对沈言舒示好,若是沈言舒可以嫁入宁王府,成为宁王妃,或许还有些许希望。”
若是沈言舒成了宁王妃,夕颜必定也会成为她的陪嫁丫鬟,进入宁王府,到时候再探查戚奕的事情,在内部得到情报,这样宁王的行事必然会受阻。
然而夕颜却一口否决了这个办法。
“小姐,决不可嫁给宁王。”她坚决地说道。
若真是宁王一党的阴谋,那燕枭便是沈言舒的杀父仇人,为了报仇而让小姐做出这样的牺牲,夕颜说什么也是不肯的。
“看来沈言舒对你很好。”江诗问道,“她到底是谁?”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小姐,为什么陈颜兮会如此地维护她?
夕颜知道郡王妃是在试探自己,她低头道:“怒我不能如实相告,我只能说,她是一个可以绝对值得信任的人。”
“你不愿说,便罢了。”江诗说道,“若是日后你想通了,仍旧可以到郡王府找我,我会帮你离开长安。”
夕颜点头:“多谢郡王妃。”
因为有宁王和凌王这两尊大佛在,大家倒是也没有多少心情玩乐,看着宁王被凌王气得阴沉的脸,大家都默不作声,只有沈钧和沈康之偶尔的场面话。
然而这两个尊大佛一点自觉都没有,燕轻寒正悠哉悠哉地饮茶。
夕颜随着昭郡王妃回来,然后走到了沈言舒的身后。
昭郡王妃觉着无趣,她是不愿意再看见宁王的,便和昭郡王一起先行离开了。
看到昭郡王妃离开,夕颜在沈言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砰——”沈言舒手中的杯子滑落,落在地上,碎片洒落一地。
众人的目光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沈言舒坐在位置上,手却轻轻地颤抖着,低着头,看不清楚的此刻的表情。
阮乐瑶感觉到她的不对,急忙上前,扶住了她的手。
“言舒,你没事吧?”
沈言舒没有动静,可是如果能看到她的眼睛,会发现她的双眸里满是阴骘的愤怒。
她怕自己忍不住,用这双骇人的眼睛盯着燕枭,会被他们察觉出不对劲来。
沈汐儿就在她的身旁,也上前关切地问道:“姐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沈言舒的声音微微颤着,再抬起头来,双眸已经恢复清明,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请太医过来。”燕轻寒吩咐道。
“不用了!”沈言舒出言制止道,“只是小毛病,无碍,只是需要休息,不能继续陪各位用席,大家随意。”
沈言舒颔首行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主院,留下茫然的众人。
阮乐瑶有些担心,便小跑着跟了上前。
“你真的没事吗?”阮乐瑶问道。
沈言舒说道:“只是心里不舒服,想出口气而已,你不必担心。”
“是不是宁王和凌王不请自来让你生气了?”阮乐瑶说道,“那几个人确实过分,把你好好的及笄礼弄得这般无趣。”
沈言舒深吸一口气,对阮乐瑶说道:“今日刚好我生辰,不如我们去做点有趣的事情,也好放松放松心情。”
阮乐瑶疑惑地问道:“什么事情?”
“揍人!”
————
沈言舒及笄礼最后的宴席倒是稀里糊涂地结束了,沈家将客人送走之后,沈钧派人过去问沈言舒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言舒只是回答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回去早早地歇下了。
江诗说,当初谋划一切的是宁王和顾家的人,沈言舒自然是相信的,可是她还要从陆怀远那里证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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