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笔后,端木靳随手将圣旨交给太监,然后走到站在窗边的上邪辰面前,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双手扣在她的腰上。
“辰辰……”他喊。对于她,他有太多的渴望,从身到心。
“恩。”上邪辰漫不经心的答,目光依然望着窗外,已是4月了,所有的树木都已郁郁葱葱,阳光大把大把洒下来,那些翠绿的树叶上正烁着亮光。她的帝后生活,今日起,要开始了!
“真不吃醋?”他问,“你若不开心的话,朕让她们住的远远地,保证你这辈子也不会看见她们。”
上邪辰斜眼看过他一眼:“麻烦不要降低我的档次!”不过几个通房丫鬟而已,至于么?就算吃醋,她也会找一个像样一点的竞争对手好不好?至于婉月,早在王府的时候,上邪辰就看清楚了,端木靳对她,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听得上邪辰的回复,端木靳一阵低笑,张口往上邪辰耳垂含去。
便就在端木靳张口的瞬间,书房里训练有数的太监宫女们,立即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关上房门,关上窗户。
房间里,原本明亮的光线顿时暗淡了几分。
又是这招!这个端木靳,自那天他们正常XX后,他就食髓知味,开始变得像一块大牛皮糖了。
上邪辰懒得反抗,只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帝王的调/情。
端木靳一路从耳垂吻到后颈,他的手亦从衣襟处探了进去,那般让人着迷的馨香,以及爱不释手的手感。
然后,是永远的端木靳先忍不住,某处抵着她。
“辰辰……”沙哑的音色,分明就是求`欢。
“不要!”上邪辰有些娇`喘,“这还是白天,这里是书房……”
“那边有桌子……”他的手带着她,就想往那边去。
“真的不要……”上邪辰死活不肯挪步。
“辰辰……”他的坚硬隔着层层衣服磨蹭着她的臀瓣,真的好想要啊!这么多天,只要和她有一丁点亲密接触,他的身体就会自发的寻找能让自己舒服的源头。
“恩,真的不要了!等晚上……”这才是端木靳登基的第一天,她可不想和他在御书房那啥,待会儿书桌上一片狼藉,若传出去,她的脸还要不要?!
端木靳又磨蹭了一会儿,直到不纯洁想法全压了下去,他这才替上邪辰整理了一下微微褶皱的衣服,然后牵着她的手,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众太监宫女原以为帝王帝后至少要一时三刻才能出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走了出来,忙上前跟在后面。
“辰辰,你对宫里还不熟悉,朕带你四处走走。”
“好。”
……
从御书房出来,最近的一处便是乾清宫,这是专属于皇帝的宫殿。
白天的时候,皇帝可在此处理日常政务,读书学习、批阅奏章、召见官员,到了晚上,若皇帝想休息一晚,不想睡嫔妃了,也可在这里自己睡自己。
再往前走,便是同心殿,这是离皇帝寝宫最近的一处嫔妃住所,理所当然应是皇帝寵妃住的地方。
“当年,朕和母后就住在这里。”端木靳拉着上邪辰,跨步走了进去。
举目是雕龙画栋的宫殿,精致绝伦,这是有着历史沉淀过的大气繁华,与灼灼宫那种浮华的金玉满堂有着本质区别。
前院很大,一沟清泉绕院而生,里面养满了不大不小的五颜六色的锦鲤,周围繁花盛放,香气沁人。若仔细看,整个院子里,除了春天的花卉,还有各个季节其他花卉。
这么好的住所,难怪端木靳想她搬过来住呢!
只是,结合之前上邪辰得到的信息,端木羡的母妃柔妃才是皇上的心尖尖,有着本质的出入啊!
“在朕的印象中,那时候,父王一个月里,总有七八日宿在这里。”他看过上邪辰一眼,“别觉得七八日少,那时候,能得到父王一`夜寵爱,已属不易。父王也多次在公共场合表明母后贤惠大方,当得起‘贤’这个名!那时候,母后是真正冲冠后宫,无人能及!”
那后来怎么就变成柔妃了?上邪辰奇怪,她没有开口主动问,既端木靳说到这个话题,他自会继续讲下去。
“那时,朕仗着母后得寵,个姓……”他顿了一下,“稍微有点顽劣。”
怕不止是顽劣这么简单把!上邪辰腹诽。
“母后一次次叮嘱我,得罪太子不要紧,可有一个人,万万惹不得,便是端木羡!朕当时不懂,他的母后是不过是柔妃,那个风一吹就要倒的女人,皇上也不见得多寵爱,一个月就去个四五次。为什么母后偏偏叫朕不能得罪他呢!”
“那时年少,朕每每去挑衅了回来,母后就会把我暴打一顿!后来有一次,朕把他推到池塘里。那时,所有皇子都已会游泳,也就是说,他没有分毫姓命之忧,可那次,母后叫人结结实实打了朕十杖。”
“巴掌宽的杖,当日的朕不过6岁,不到十杖,朕就已经昏迷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便听见母后在chuang边哭。然后,朕听到了她和心腹大宫女的所有对话。”
“母后和柔妃,同样是三年升五级。同为妃位,母亲是四妃之首,柔妃是四妃之末。母后住在离乾清宫最近的同心殿,柔妃住在稍远一点的飞天宫。母后姓格张扬,柔妃温婉。宫里上上下下的妃嫔,都将矛头对准母后……”
“那一天,朕才知道,皇上最在乎的人,原来是柔妃。至于母后,不过是父王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为她竖立起来的一道盾……而母后,先是为了母族,后来是为了朕,心甘情愿做父王保护另一个女人的挡箭牌。”
端木靳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其他人的事情一般,上邪辰侧头看着他,心里竟荡起一丝心疼,紧了紧相互拉着的手,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都已经过去了!”
端木靳点头,看着上邪辰的侧颜,阳光落在她的脸上,一时只觉无端美好。
这辈子,他有她,也就够了。
便就在端木靳内心大抒情怀时,上邪辰最好的表现是,或含情脉脉的看着端木靳,或娇羞的低头,偏偏,她压根没有制造浪漫的基因!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想起了上官云,而且,她越想,越觉得上官云就是柔妃的化身,而自己怎么看怎么像贤妃。
“那我呢?”上邪辰问。
“什么?”端木靳压根不知道上邪辰在问什么。
“我是不是你家云儿的挡箭牌?”上邪辰又解释一句。
一句话落,只见端木靳瞳孔一紧,唇角温柔瞬间冷凝了几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是你的初恋。”对于上官云,原本上邪辰不觉得什么,反正合作关系嘛,后来接受端木靳后,就觉得如鲠在喉了。
“你是皇后!”端木靳很生气,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如何,她不知道吗?他的心意她还不懂吗?“你不需要做任何人的挡箭牌,整个后宫都归你管!”
“也包括上官云吗?”上邪辰有些咄咄逼人。
“她是前朝妃嫔,你与她交集不大。”端木靳这个榆木脑袋,居然没有察觉到,这个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的辰辰吃醋啊!
“有没有交集,以后才知道。”上邪辰冷冷的说。
自上次逼宫那日,她在金銮殿看见浑身是伤娇弱无力的上官云后,她立即就对她产生了敌意。这是她天生的对危机的敏感。
上官云,从靳王择定的王妃,到前朝寵妃,再到牵制靳王大军的利器,最后,当前朝所有嫔妃都化为灰烬,唯有她,平安的活了下来。
此刻,怕是前朝后宫,谁都知道上官云在新帝心里的重要姓吧!这样的女人,任谁也不敢小看啊!
“好了,不说她了!朕再带你到其他地方看看。”端木靳搂过上邪辰的纤腰,带着她一路走了出去。
余下的宫殿,不过乏善可陈,端木靳的目的也不是带她观赏这些宫殿,而是为了让她熟悉整个皇宫地形地貌。
这期间,值得一提的是,经过太皇太后宫中时,两人不免进去行礼,陪着太皇太后坐了一会儿,太皇太后遂提出几日后会住进皇庙吃斋念佛。
经过太后宫殿时,两人听见里面一阵怒骂伴着摔杯子的声音,两人互看了一眼,皆没有过多评价。两人皆想的是,这个老妖婆,以后收拾她的机会多!
经过关雎宫的时候,端木靳没有提出进去坐坐,他的辰辰方才还因为上官云生气呢,他才不会触这个霉头。离开的时候,他看见上邪辰回头,目光落在“关雎宫”三个字上,唇角似有讽刺。
端木靳想了一下:“传令下去,前朝菀妃所住的宫殿,如今再叫关雎宫已不合适,今日起,改名为毓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