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能不。”赵氏小声道。这说不准。”张氏就道,“往年是没啥事,吃晚饭的时候就能。今年不好说。”
连蔓儿几个在后面也在议论。
“花儿姐能把钱还上吗不跳字。连枝儿有些担心地道。
“难说。”连蔓儿只说了两个字。
连枝儿和连叶儿就都扭头看连蔓儿。
“她还能赖账?那这钱让谁还?”连枝儿皱眉。
“总轮不到咱身上。”连蔓儿道。
“她要赖账,我就跟她拼了。”连叶儿道。连蔓儿她们分家出去了,能脱开干系。可连叶儿她们不同,要真有事,肯定是老实的连守礼和赵氏先倒霉。
“叶儿,你有这心气儿还怕啥。看着吧,连花儿她不敢不还钱。”连蔓儿道。
到下晌的时候,天上又飘起了雪花,而且越下越大。
连守礼和连守义没有。
吃过晚饭,连蔓儿一家又往铺子里去,一出西厢房的门,就看见连老爷子站在门口,任由雪花落在他的头上、肩上。
“老四啊,你二哥和你三哥咋还没?”连老爷子看见连守信,就问道。
“爹,这不下雪了吗。肯定是我留他们住一晚上,。”连守信道。
“嗯,是这个理。”连老爷子道。
“爹,这外面冷,你进屋吧。”连守信道。
“嗯。”连老爷子嘴上答应着,却站着没动。
“爹,我扶你屋去吧。”连书信忙走,扶住连老爷子的一只胳膊,将他扶进了屋子里。
连老爷子的样子,有些奇怪。连蔓儿不安地想道。
第二天,雪停了,连守义和连守礼没有,老金又来吃了晚饭,这次他还带了一壶酒。
第三天,天气晴,连守义和连守礼依旧不见踪影。老金来吃了晌午饭,没有走,又吃了晚饭才不紧不慢地走了。
这一天,已经是腊月初三了。
连老爷子的嘴上起了一圈火泡,嘴里也生了好几个火疮。他现在吃不下饽饽和黍米饭,每顿饭只能吃一点熬的稀烂的米粥。这样不过两天的工夫,他腮上的肉就都瘦没了,显得颧骨高高地支起,两个眼窝也扣了进去。
周氏有些慌了,将舍不得吃的粳米拿出来,顿顿熬给连老爷子喝。
“老四,你去县里一趟,看看是咋回事。这人要是再不,你爹就该扔出去了!”周氏的语气没有了平时的跋扈。扔出去,是他们这里的土话,就是人不行了,死了,要抬出去埋土里了。
周氏这辈子并没有经历过风雨,即便是遇到事,她也只需要躲在家里,一直都有连老爷子为她遮风挡雨。
连老爷子的身子骨历来结实,连最轻微的拉肚子似乎都没有过。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周氏被吓到了。别的们都不在,家里只有老四一个了,她只能依靠他。
“行,我看看去。”连书信咬了咬牙,答应道。
“我爷现在这样,大伯,二伯和三伯都不在家,我爹再去县里,家里有啥事咋办?”连蔓儿不同意。
“大人,你小孩子家家的插啥嘴。”周氏怒道,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就此大闹大骂。她有点犹豫了,连蔓儿的话说的没,如果连守信走了,家里再出点事,她要依靠谁7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咋办?”周氏使气道。
“要不还是我去,不管咋地,我当天就。”连守信看看躺在那睡的昏昏沉沉的连老爷子,又看了看眼圈通红的周氏,说道。
“爹,不说二伯,三伯是啥样人你还不。他到现在还没。你去了,就保证能?”连蔓儿道。
即便连守义不靠谱,但是老实的连守礼心里记挂着家里,肯定是想的。
可他没,不县城发生了事,将他绊住了。连守信也一样的老实,即便去了县城,怕也不能改变。
“爹,让二郎哥去一趟吧。”连蔓儿道低声跟连守信道。
连守信眼睛顿时一亮,他就没想到,二郎是最合适的人选。
初四这天一大早,二郎出发了。
连守信在铺子里干活,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官道。
接近晌午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官道上向三十里营子驶来,连守信将眼睛挪开了。
马车渐渐驶近,这是辆带棚的马车,车帘子落着,看不见车里坐了人。
有一个人跟在马车后面奔跑。
“爹,你快看。”连蔓儿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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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