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深一向温和的眸子染了怒火,“你若照顾不好她,我……”
他咬紧牙关,怒目瞪着秦止,却发现自己连一句有底气的威胁话都说不出。
陆维琛上前,焦急道:“如深,你僭越了!”
屋内变得有些剑拔弩张,秦止单手拂去白如深攥着他衣领的手,并未言语,只重新坐回床边。
白如深的脸颊气的泛红,拂袖离去,临走前扔不忘冷声叮咛道:“药要让她按时吃,一日三次,把身子扶起来,小心喂下去。”
说罢,身后只剩下门被拍上的声音。
陆维琛见景,看了看秦止,又看了看床上的君令仪,光是看白如深刚才的态度,花骨朵应不是风寒那般简单。
秦止握着君令仪的手,道:“望之。”
陆维琛回过神,“在呐。”老五也有些日子没叫他的字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去民间找几个郎中。”
“得令!”
陆维琛接了命令,正准备出子规阁,却是一小厮匆忙进门,道:“王爷,君家大小姐来了。”
“赶。”
小厮颇感为难,“她说是王妃请她过来,瞧着王爷和王妃恩爱,也好让君家二老和太后娘娘放心。”
秦止的声音更冷,“她不配。”
小厮咽了咽唾沫,拱手道:“小的知道了。”
眼见小厮退了出去,陆维琛抱紧自己的铃铛,眼睛里装着小星星,笑盈盈凑过来道:“老五,给我的狗粮是不是皇家特供,无限量大供应的那一种?”
秦止的头微动,都不用转过来,陆维琛就自觉地收好铃铛,认真道:“我这就去找郎中!”
……
白如深的药很管用,一副喂下去,君令仪就完全退烧了。
秦止看着她小小的身子窝在床上,心底的疼更深了些。
若是他没有跳下密室,而是找人将密室打开,或许她就不会受一夜的冻。
正因如此,白如深攥住他的衣领时他没有躲。
他握着君令仪的手,心底沉甸甸不是滋味,初时的心动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开出了花儿。
喜欢一个人,不是看见她,抱她,亲她,上了她。
喜欢一个人,是小心翼翼,是步履维艰,是想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给她,是甘愿将她藏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女孩的身子转过来,顺势抱住了秦止的胳膊,身子也蹭了蹭。
秦止轻轻拨动她额间碎发,指尖扫过她的脸颊,眼底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地闪动着。
君令仪的鼻子耸了耸,秦止撤去手掌,静静看着她。
君令仪幽幽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她躺在床榻上,手边抱着个“暖水袋”。
一夜的低烧让她有些倦意,此刻悠然长吸了一口气,方睁开了眼眸。
只是……她抬起眼,刚好对上秦止关切的目光。
眼眸滴溜溜转了几圈,君令仪低头一瞧身边的“热水袋”,火速松开了自己的爪子坐起身向旁边移了移,好好的“热水袋”怎么变成王爷的胳膊了?
她的眸子动了动,环顾四周景象,问道:“王爷,我们回来了?”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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