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上的东西总不能如此随意。你既擅长这方面,便帮本宫在这上头绣些好看的花样。”
春兰却连连摇着头,不敢接过她手中的香囊:“娘娘,这,奴婢不敢。”
“为何不敢?”
春兰低下头,低声道:“奴婢听闻,这献给皇上的香囊是要各宫娘娘亲手做的。若是,若是让奴婢插了手,皇上知道了,只怕……”
“这件事,你不说,本宫不说,谁会知道?”
春兰依旧低着头,不敢言语。
白桑看了她一眼,继续道:
“春兰,这几日来本宫都未曾过问你,那日本宫落水之时,你在何处?”
春兰心内一紧:“奴婢……”
“是因为本宫知晓你当时也是一时慌了神,此事也怪罪不得你。”
春兰连连点头,白桑见她面色稍有缓和,又话锋一转道:
“本宫也未赏你板子,将你继续留在身边,是看在你向来都尽心尽力服侍本宫的份上。现在此事,便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说着,白桑将香囊塞到她手上,柔了声道:“这香囊你先拿着,若真是不好绣,本宫便也不勉强你。”
春兰听她这么说,便终是接下了手中的香囊:“是,娘娘。”
白桑所给的这香囊似早已先装好了内里的东西,若是什么都不绣,瞧上去虽是素了点,却也是用得过去的。难得的是方才接过来的时候便闻到了一股特别的清香,也不知里头都放了些什么。春兰回了屋后细细打量了一番,便又拿着香囊出了门。
昭暖宫。
“这就是她准备献给皇上的香囊?”
宸妃躺在软榻上,拿着那素白的香囊在鼻尖闻了闻。
不同于其他香囊那般较浓的香气,这香囊所带的香清清淡淡,却又令人禁不住再去闻。吸入鼻尖,便似有什么在丝丝拨动自己的心,用惯了自己的香囊,这会连她都不禁赞叹,这味道确实好闻地紧。
一旁的宫女闻声应道:“回娘娘,是的。”
宸妃半阖了眼,暗自思忖,难不成怡妃平日里都是靠这香气勾引得皇上?
良久,她又睁开眼问道:
“本宫听闻前日皇上又去了趟华清殿,她可有说什么?”
“春兰姑姑说,皇上在华清殿问起那日时……怡妃娘娘只说是她自己失足不慎跌入湖中……”
“哦?可有提到其他事?”
“没有。”宫女摇了摇头:“那日在场其他之人,甚至连娘娘您,她都未曾提及。”
宸妃捏着手中素净的香囊左右看了几圈,低着头若有所思。
照华清殿的宫女所说,这怡妃,看起来倒是个心肠不太硬的主子。即便那日自己有意羞辱她,她也未曾回嘴。若此事换作自己受了这般委屈,恐怕便是早让皇上帮着撑腰了。看她这些日子温顺的模样,难道真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
“莞月,你去太医院请许太医来。”宸妃抬起头,对一旁那宫女道:“就说,本宫身子有所不适,请他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