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浓,“纪先生,刚刚我们只是在开玩笑,开玩笑……”
然后,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纪云深坐到乔漫的身边,抽掉她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用我解释一下吗?”
乔漫修长笔直的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身子微微前倾,手肘搭在腿上,单手撑着腮,看向身边的高大男人,“其实……纪先生要是有另外感兴趣的女人,我是不介意的,相对来说,她比我更有纪晗的影子,这样的话多少对你公平一些。”
他一直在教她怎么在这段婚姻里生存,却忘了他自己是个情深义重的人,俗话不是说的好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对纪晗的爱,根本不会随着她的强行入侵而减弱,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加。
止于唇齿,却掩于岁月。
唐浅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她太像纪晗了,白裙黑发,清纯的像是高山上经年不化的白雪,一颦一笑,惹人心醉。
既然娶不到心爱的女人,那么绑一个相似的人在身边,也好过去绑一个不安分的女人呆在身边。
况且,都是有故事的人,想要再去碰伤筋动骨的感情,会有多难,不用想也知道。
她只要他的钱,其他的,她都不需要。
“乔漫,在你的眼里,是不是只要像晗儿的人,就都能替代她?”
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如果真的存在谁能替代谁,那么还要刻骨铭心的爱情干嘛呢?
自取其辱吗?
乔漫从他的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低低的笑出声,在光影明灭的光线里,那笑容竟出奇的好看,晃得人眼睛生疼。
她说,“纪云深,我们都干脆一点不好吗?谁也不比谁伟大,谁也不谁无辜。我承认,不谈情不说爱的话,你确实是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男人,英俊多金,又体贴入微,可如果要谈情说爱的话,你并不够格,不是吗?”
一场角色扮演的婚姻,她可以在婚姻的范围内,给他最大的自由,包括容忍那些女人的靠近。
可能不能不要在允许她们接近的同时告诉她,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谁能替代谁这一说。
如果真的不存在,那么这场婚姻也就不会存在。
他大概真的是被纪晗的摇摆不定弄得心灰意冷,才会觉得可以跟她老死不相往来,才会觉得可以在这场没有感情的婚姻中找到慰藉。
若论演戏,他们棋逢对手,若论真心,恐怕都会相形见绌。
这也是她一开始抗拒和他发生关系的原因,如果有那层关系在,有些事情就会变得不清不楚,例如……丈夫与妻子的本分。
她可以守住作为妻子的本分,却不敢要求他作为丈夫的忠诚。
这就是这段婚姻的利和弊,她想的很清楚,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所以,纪太太这是在变相的要跟我吵架?”
乔漫摇摇头,巴掌大的小脸上一直带着笑,“你想多了,我真的不是想跟你吵架,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差不多就行了,我的要求不高。”
她在告诉他,上午的那些作,就是她对他能做的最大限度的惩罚,除此之外,她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立场。
纪云深宽厚的背脊靠在椅背上,隔着蓝白烟雾看向远处,声音都跟着低哑缥缈了起来,“乔漫,你知道你最大的愚蠢是什么吗?就是太自以为是了。自以为是的觉得你自己了解我,自以为是的判断我的心意,自以为是的就给这段婚姻定了结局……”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她,“这么多的自以为是,乔漫,你究竟在怕什么?”
是怕深陷这段婚姻无法自拔,还是,她从一开始就不是目的不纯?
而是,真的想嫁给他。
乔漫迅速的躲过他的眸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最好听不懂。”
男人掐灭手中的烟头,幽幽的说道,“当一个人的能力配不上她的野心,聪明配不上她的逞强,那么这种人只会有两种结局,要不众叛亲离,要不惹火烧身。”
话刚落,杨秘书就匆匆的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纪总,唐浅醒了,摄影师的意思是想让您先看一下原片,如果觉得可以再继续,这样可以节省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