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萱拖着阿朵,随着她的速度越来越快,阿朵必须用轻功才能追上她。
“阿萱,不要跑了。”她喊道。
任文萱将人拖到了她的面前,说道:“跑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清醒一点。”
阿朵又沉默。
任文萱有些恨铁不成钢,说道:“替嫁是没问题,但是你想过没有,你的蛊后没醒,宋阀娶你没用,搞不好会让你慢慢病逝,再过来求亲。你愿意为寨子牺牲,但是你要想清楚有没有价值。没有价值的事,你何必为难自己?”
阿朵一怔,原来阿萱生气是在担心她,而不是生气她没听阿萱的话。
“你处理了这么多族中事务,怎么可能不明白宋阀要我就是不想让南蛮失去控制,我没有归宋阀一天,什么法子都没用。”任文萱生气道。
“可是……你有机会逃走了。”阿朵弱弱地说道。
任文萱这下肚子里要骂的话说不出来了,她神色复杂,她看得出来,阿朵说这话是真情真意的。
她觉得她先嫁过去履行和宋阀的合约,然后阿萱逃走了,宋阀顶多杀了她这个替嫁的圣女,已经逼不了阿萱了。
“算了,为了你不要在做蠢事,我离开前,先让阿爷给你和阿加定亲。”任文萱没好生气地说道。
阿朵一惊,连忙道:“不行。”
任文萱盯着她道,笑道:“你不喜欢他,喜欢宋缺?”
阿朵立刻摇头:“怎么可能,我……喜欢阿加。”
随后又道:“他没说要娶我。”
任文萱放开了她的手:“这是你们的事,我只管做我的。”
阿朵和任文萱相处了六年,这个妹妹性子是什么样的,她比马姨还要清楚。
阿萱在马姨面前,是个乖巧省心的姑娘,但是她知道的,那只是表象,阿萱有些离经叛道、大胆妄为,而且是个打定主意谁都劝不住的人。
“阿萱,你就甘心嫁去宋阀吗?”
她的记忆里,阿萱说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任文萱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她当然不甘心,她会让他娶不成的。
阿朵却突然抓住了阿萱:“阿萱,你不能去杀宋阀主。”
不愧是了解任文萱的姐妹。
任文萱皱眉:“阿朵你说什么呢?”
阿朵摇头:“我听说你的武功已经和大长老一般厉害了,你的性子……不想嫁又不想要我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你要让宋阀主娶不成。”
“宋阀主武功高强,宋阀又到处是高手,阿萱你不能冲动。”阿朵急切地说道。
“你不要胡思乱想。”任文萱强调道。
阿朵却劝道:“阿萱,我虽然恨宋阀主杀了我们不少族人,但是阿萱你不同,你自小冷冷清清,只在乎我们几个人,你非寨中人,所以你和他无冤无仇。他的人才武功都是极其上佳,加上不在乎丑颜,愿意只娶你一个,阿萱,我们寨子都难找到愿意娶当初的我们。所以,你嫁了他不吃亏,更何况,你的蛊后已醒来,容貌无双,他日后定然会爱惜你。”
阿朵这话是不知情的真情实意,这是站在一个女人的立场看问题。
任文萱不说话。
阿朵叹了一口气,说道:“阿萱,马姨若是在,也是希望看到你嫁人生子的,而不是去冒着生命危险去杀人。你答应我不去杀宋阀主好不好?”
任文萱抬起头来。
阿朵这时非常坚定地道:“你若是要去,我定是跟着你一起去,你若被杀,我陪你去死。”
任文萱扯出一抹苦笑。
她怎么没发现阿朵是这么头脑发热的人呢?不过她这会儿心里头暖和,她笑了笑,不过很快朝着她背后一点。
阿朵晕过去前,很不甘心地最后看了任文萱一眼。
任文萱抱着她去找三长老,得到三长老的承诺为她和阿加订婚后,任文萱去了马瑶所在的墓。
除了草,然后穿着汉服仕女装坐在石碑前絮絮叨叨地和她说着话。
她说了很多,要说最多的,便是关于宋缺了。
说他老是被她骗,可是每次坏她的大事,很讨厌,又说道他无情,才不过两三天,他就不要她了,要娶她扮成的圣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宋缺不是好东西。随后又在马瑶墓前犹豫,她该不该杀宋缺?
任文萱又犹豫了,在今天谈判的时候,听到宋缺说要南蛮圣女,她真的好恨宋缺,变心变得太快,让她恨不得杀之欲快。
可是过了这么久,她冷静下来,发现南蛮和他已经稳定下来,她想到宋缺曾经为了她和魔种拼命,想着前些日子动手时他对自己手下留情受了她一记天魔刃,还有阿朵所说他未尝不是一个良配的说法,她发现自己又舍不得杀了。
“阿娘,我该怎么办?”
可惜,马瑶只剩下了石碑,注定不能回答了。
当然,如果马瑶还活着,听到任文萱这翻话,她的性子只会心疼任文萱,但是结果,她会告诉任文萱,让她嫁人。
说到底,马瑶和阿朵一样,都是普通的女人,希望组成一个家,尤其任文萱并非不是不爱宋缺,而是在虚无飘渺的武道和一生幸福做抉择,她们看到的只会是一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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