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旁边那位谢凯小朋友,即便是瞎折腾的时候,都还不忘拽着她呢!
看着谢凯紧拽着她书包的手,李苏额头上的青筋都跟着一跳一跳的了。冲着那位仍在那里瞎扑腾的谢凯,大喊一句,“鬼叫个毛啊你,水太浅,淹不死你!”
话一出来,谢凯果然立马就安静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果然,坝里的水还真不深,堪堪到他们的腰上面。
然而就算是这样,谢凯还是紧拽着,就是不放手!
李苏能怎么办?
只能继续拖着谢凯,一路沿着坝里的水往下游淌,一直淌到离水牛远点距离了,方才爬上岸。
经此一遭,两人可不就成了回来时的那模样了么!
至于为什么牛会对着他们发狂,这个还就得怪谢凯了。谁让他得了新风衣就那般显摆,好好的衣服不穿,当披风罩头上。
人一跑,风一吹,风衣在空中飘荡,可不就跟招牛发狂没区别了么!
他自己作死,还真怨不得人家的牛了。毕竟人家牛放田里吃草,可没想着会有这么一出。
而李苏呢,只能说一声倒霉了,她就纯粹是被谢凯连累的。
……
到底是孩子,大冷的天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不说,又受了惊。即便是回家后马上泡了热水澡,但到晚上,还是发烧了。
半夜里,李苏觉察到自己身体不对劲的时候,便挣扎着爬了起来,跑到李老太那屋里,使劲的拍打着房门。
老旧的木门被李苏拍的“啪啪啪”的直作响。
动静太大,终于把熟睡中的李老太给弄醒来了,问了句,“哪个鬼崽子半夜不睡觉,闹腾什么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好歹还是起床来开门了。
门一开,李苏也撑不下去了,身子一软,就给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时,是在村里李医生那里打点滴。
一起打着点滴的,除了李苏,还有谢凯。
谢凯这个倒霉鬼,烧的比李苏还厉害。要不是李苏先发现自己不对劲,把李老太喊起来了,李老太不放心,又跑房里去看了眼谢凯,否则还真没人知道谢凯发烧的事情。
真要这样,谢凯要是连着烧上一晚上,只怕脑袋都会给烧糊涂去。
所以说,昨儿晚上,李苏又间接的救了谢凯一次了。
对这些,李苏倒是一点也不关系。
她现在肚子有点不大舒服,特别特别想上厕所。
倒是很难得的,在李苏上厕所的时候,李老太居然愿意帮她拿着吊瓶。
弄得李苏蹲在厕所里面,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以为李老太会说,“你不是只有一只手插着针么,完全可以自己用另一只没插针的手拿着啊!”
这大概就是一个人往日里太刻薄了,突然好了那么一点,立马就显得这般难能可贵了。
李苏一面感叹着,一面蹲在厕所里面舒舒服服的解放了之后,提上裤子准备出来时,随意一瞥,瞥到丹田的某一处时,顿时手一松,刚提上来的裤子又给落下去了。
身子僵在那里,整人人都觉得不好极了。
话说,怎么就会这样了呢!
就算是往日里不怎么喜欢李苏的李老太,看着李苏这模样,也忍不住背着她去跟李老头嘀咕了,“这孩子,最近有点不对头。”
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从早到晚一句话不说本来就够打眼的了,李苏这个更严重,都快一礼拜没听到她说话了。
李老太和李老头都有点忧心了起来。
到底是自个孙女,还是唯一的孙女儿,平日不喜欢归不喜欢,但还没漠视到这般地步。明知道人不对劲了,多少还是有点记挂了。
再连着两天没听到李苏开口说话,李老太晚上躺到床上去了,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了。总琢磨着,这事不能由着它继续这么下去。
可嘴巴长在李苏身上,她不开口,总不能把孩子揍一顿再逼着她说话吧!
这要是在往常,李老太还真有可能这么做。可现在不是李苏这状况,太不对味了么!李老太倒是想这么做,但在心里转了个念头后,还是做罢了。
李苏现在这模样,李老太还真不敢揍了。生怕自己对着孩子再揍上那么一顿,人要更闷更傻了可咋办啊!
到时候对着李一博,她也没法子交代啊!
最后还是李老头拍板,“给一搏打电话!把这事跟他说!赶紧的,别耽搁了!”
毕竟人家一好好的闺女交到他们老两口手上,真要出了个啥事,李一博那边,他们俩还真不好交代!
于是大晚上的,老两口觉也不睡了,又爬了起来,赶紧的给省城的李一博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会子的李苏可不知道,因为她这段时间的不说话,把李老太和李老头忧心的够呛。眼下她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李苏每翻动一下的时候,趴在枕头边的黑猫便抬起脑袋瞅上那么一眼。
说来这猫可够有耐心的。
从那天放学跟上李苏开始,到如今,怕不得有十来天了吧!似乎知道李老太不欢迎它,所以白天的时候,它从来不出现。不过到了晚上,只要李苏回来睡觉了,灯一关,它立马就跑了进来趴在李苏枕头边。
啥也不干,好似就为了跟着李苏睡觉一般。等到了早上天一亮,李苏起床了,它又给跑的没影了。
连着这么十来天,弄得现在李苏都习惯了有这猫陪着睡觉了。
这会也睡不着,李苏干脆盯着猫看。看的无聊了,便冲着这猫动动手指头。
然后很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黑暗中,黑猫缓缓的飘了起来。就好像,好像底下有一只大手在托起这猫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