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更是一种通病……”
世界上历来的宪政,不论是英国、法国、美国。或者是苏联,都是在革命成功有了民主事实之后。颁布一个根本*,去承认它,这就是宪法。
而陈文强却要反其道而行之,首先在世人面前描绘出了一个宪政国家的形象。指出建立宪政国家的大概方案。并且将把这个宪政国家要采取的针对社会各阶层的政策以法律的形式一一列举出来,针对商人的有《商法》,针对工人的有《劳动法》,针对农民的有《土地法》,针对士兵的有《兵役法》,针对学生的有《教育法》………
“说到底,革命是要改变不公、黑暗的现状,并且对大多数人都将是有益的,这便是我要向世人阐述的主要内容。”陈文强讲解完毕。总结道:“我觉得,只这样清楚明白地让别人了解革命是关系到自身的好事,社会各阶层的人们才会对我们要进行的革命放心。才会支持并拥护我们的革命行动。”
“这恐怕是一个相当洁繁的工作。”蔡元培思索着说道:“而且将是一个需要不断修改完善的过程,没有几年的工夫——”
“世界各国有很多成法可以借鉴参考,我倒觉得困难之处是在如何符合中国的实际情况。”陈文强淡淡一笑,说道:“至于修改完善,那当然是不可避免的。况且,我们可以集思广益。吸纳社会各阶层的意见,欢迎他们来讨论。来畅所欲言嘛!”
“这倒是个办法。”宋教仁一直在思索,此时点头赞同道:“口口声声喊着建立民国,这个民国到底是怎样的呢?历史上多有造反,或者称之为革命,但变的始终是朝代,是政权的名称,是社会的皮毛,不变的是封建社会的黑暗、压迫、*和不公。如果将来人民的地位并没有因为换了‘民国’这一标牌而有所提高,那咱们呼吁的革命也就失去了本意。”
“果然有学问,说得就是比我好。”陈文强伸手一指,大加赞赏。
“嗯,让大多数人都看到革命的好处,期待革命的成功,也就有了参与的热情,文强的意思我明白了。”蔡元培露出了笑容。
“对,大家都参与。”陈文强笑得畅快,“学生,工人,农民,商人,士兵,还有你们这些大学问家,都掺和革命,那才热闹不是。”
“热闹?”宋教仁对陈文强用的这个字眼感到新鲜,又有些好笑。
“你们嫌不雅,用别的词语也行。”陈文强笑着起身,“复兴会正在筹划的大事估计你都知道了,如果没意见,咱们就继续干下去。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外面传闻,满清朝廷要封赏你,你怎么看?”宋教仁望着陈文强,直截了当地问道。
“给就接着喽!”陈文强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又不是实职,反正我也没花大钱。有了官身倒是更好,去琼州建立基地岂不更方便了。”
“不计毁谤,但求问心无愧。”蔡元培拍了拍宋教仁,并不意外地说道:“我猜得不错吧?文强肯定是这样的回答。”
“只要对革命有益,不用考虑我的名声。”陈文强望着宋教仁,郑重说道:“但复兴会要打造包装一位革命设计师,或者是最权威的革命理论家,奠定复兴会在革命中的领导地位。鹤卿兄,钝初兄,你俩洁身自好,大节无亏,是最适合的人选。”
宋教仁和蔡元培对视了一眼,轻轻摇头道:“倒不必是一个人,可以是一个理论班子,用化名也未尝不可。”
“肯定是要用化名,起得响亮些。”陈文强笑着建议道:“不管是否正确,外界已经基本承认革命的北辰,那咱们就作革命的太阳,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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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宪政思想的大抵与国家富强联系在一起,即“富强为体,宪政为用”,宪政成为了近代中国仁人志士力避“灭国亡种”危险的“法宝”,从此与中国救亡图存的民族诉求相结合,并在清朝统治的最后十年形成了强大的立宪思潮和立宪运动。
宪政真的是一副医治国弱民贫、政治*的特效药?宪政与富强孰重孰轻,如何平衡,这个在后世依然争执不休的难题,至今也仍然困惑着陈文强。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立宪、立法,这是中国步入文明的必经步骤,民主宪政也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理想,而是人人都可以学得到的一种政治习惯。而且,不管是君主立宪还是民主共和,宪政是必须要加以讨论和面对的首要问题。
当然,这些理论方面的事情,包括宣传鼓动,他都不会耗费太多的精力,因为自有这方面的人才去完成。他呢,作为复兴会的财政支柱,以及很好的掩饰身份,自有他该去完成的任务。
奋斗了将近两年,一九零四年对陈文强来说是个屡有收获的年头。鉴于他与德国化学、电力、医院等方面的大量合作,以及陈文强声望日盛,再加上合作发明的异烟肼给德国带来的声誉和利益,德国法兰克福大学授予他名誉博士,并邀请他在适当的时间前往访问讲学。
而满清朝廷的封赏已定,以光绪帝之名下诏书,褒赞陈文强“洋务娴熟”,赏花翎三品顶戴、四品京堂候补。与陈文强同时得到朝廷封赏的还有承揽潮汕铁路的侨商张榕轩,承揽沪宁铁路的国内巨商祝兰舫。
对外既有学位上的国际认同,在内又有官身红顶,工商经营也效益日增。有钱,有官,有学历,陈文强的行动更加方便,前往琼州的事情也加紧了布置和准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