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庸俗的陆渐行曾经接受采访,向媒体透露自己的几大爱好——喝喝红酒、买买跑车、搞搞艺术收藏,跟文化人谈谈人生。
他本就长了副美人骨,头骨圆,眉骨高,鼻骨挺,下巴线条流畅有棱有角。平时目光收敛,唇角微翘,配合霸总专享大背头,简直是又帅又苏。
颜值高气质好的富二代,跟各种烧钱的爱好是绝配。可是VV却听人说过,陆渐行原本并不懂这些的,因他从小被寄养在了一户普通人家。
至于寄养的原因没人详谈,从长辈闲聊透露的一星半点,能听出是陆渐行的妈妈年轻时跟别人有点不清不楚,所以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就被送了出去。至于后来为什么快成年了又要回来,就没人知道了。
表姐弟俩关系还算融洽,VV对于这种豪门秘辛也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如果真如传闻所言,那陆渐行也太厉害了,比自己的精英教育的弟弟妹妹要强不少。
她想到这忍不住朝沙发那打量,陆渐行却丝毫不觉。手里的报纸三两下翻完,杂志也没什么好看的,他便拍拍屁股,抬腿就走。
VV问:“中午不一起吃饭?”
陆渐行摇头:“不了,我下午要去趟杭州。”
有个拍淞沪会战的剧组明天开机,因制片人和导演都跟陆渐行的父亲相熟,所以这部电影天颐也小有投资,并让许焕过去友情客串。
陆渐行下午是去探班的,跟他一块去的还有今天需要到组的许焕。
VV能看出陆渐行不乐意去,那个制片人和导演都是有名的刺头,没事爱吹牛爱说教。之前陆渐行跟他们见过面,闹了点不愉快,现在一晃过去,快两年了。
她笑了笑,忽然想起坊间传言,跟陆渐行透露:“吕导最近找了个小三十多岁的老婆,最近正甜蜜着呢。”
陆渐行有些意外,“什么时候的事儿?”
“去年,圣诞节定的情。那女的挺高调,上次去港后街的那家店买翡翠,看好店主的镇店之宝了,非说能感受到召唤让人卖给她。”VV笑了笑,“有这么个作精,够老头子喝一壶的。你要想这一趟消停点的话,就给他们买个挂件做礼物。”
陆渐行却不以为然,自顾自地往外走,“开玩笑呢,我可是金主爸爸,哪用给他们送礼物。”
VV忍不住笑,又听他问:“倒是你爱吃的那个什么东西是在哪儿买?回头把地址发我微信上,我给你捎点回来。”
陆渐行这人长的高冷,骨子里却是个暖男。每次出差去外省必定会给家人买东西。他溜溜达达出了公司,让秘书开车来接,等着的功夫又分别问了家里的其他成员有没有要买的。
此举遭到一众人的嘲笑,纷纷吐槽他专注于土特产代购,也太接地气了点。
倒是VV很快发过来一家蛋糕店的地址,点名要吃他们家的老式面包。
陆渐行把地址截图,又复制了一份到记事本里。
正好秘书开着车过来,陆渐行让他叫上了下午出差的几位。大家一块找了处地方吃烤肉,等吃饱喝足,又开车拐去了茶馆解腻。
——
陈彩先是发现一直在门口的漂亮姑娘换人了,随后又见王导带着两个细嫩活泼的小帅哥出去了一趟,不久后他自己回来,红光满面,笑意未收,显然是刚跟人攀谈过的样子。
他猜着茶馆里应该是来了位重要人物,可是左瞅右瞅,也没见有人进来,不知道是不是这里有后门。倒是没多会儿,茶馆老板突然让人给他们送了茶水和点心。
王成君已经饿坏了,他跟陈彩上午就来等着试戏了,谁想到了时间,那导演却没来,一直到了中午才慢吞吞出现。其他几拨早来的比较灵活,跟老板要了小包间边吃边喝等着,陈彩也要去买,被王成君给拦着了。
王成君道:“陈哥,咱不整那个,人家都是腕儿,又不缺钱。”
陈彩看他穿着新衣服不敢趴不敢蹭的,有些心疼,但是回头再看小包间价格,最小的888/小时,着实也不便宜。
俩人跟穷酸小兄弟似的,找了个大堂的角落坐着等,也不敢到处乱走,一直饿着肚子到了现在。这会儿老板送了甜点,王成君的俩眼都要粘上去了。
陈彩正在手机上查下午的航班信息有无变动,回头见他那傻样,忍不住笑道:“你想吃就吃呗。”
王成君悄悄捏起一块,却有些犯嘀咕:“不会跟我们要钱吧?”
陈彩摇摇头。
王成君又道:“那吃太多会不会不好,看着老板跟王导挺熟的。”
“老板都走开了,没事。”陈彩看了眼,见又有人被叫进去,想起正事,转头问他,“你觉得自己怎么样?”
“我啊?我哪行?”王成君往远处抬了抬下巴,“就看这些,不是老演员就是当红的小鲜肉,就是最不济的一个,我上次还排着队给人做配呢。”
“……”陈彩不动声色,只问,“然后呢?”
“没啥然后,我争取能上就行,”王成君道,“管他是几号还是十几号,就混个脸熟。”
他没心没肺说完,小饼干一个接一个往嘴里扔。
陈彩却是听得一愣,顿觉气不打一出来。刚刚俩人在来的路上,王成君还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一定要努力,争取个好角色,谁想到一到地方,看到了几个熟脸,这人就又犯怂了。
“挺好的,”陈彩把手机收起,看着他点了点头,“你对自己有个十分清楚的定位和认知。”
王成君嘿嘿一笑,正要得意,抬眼一看陈彩的表情就傻了。
果然,陈彩说:“其实你真不应该签约,这里不适合你,影视城才是你该去的地方,当个群演干个特约多好,稍微混混,认识几个小团伙就能不愁吃穿。要是出息了呢,特约一天三五百,活多的时候轻轻松松月入过万。何必在这里苦等?我还得求爷爷告奶奶去跟找人……”
王成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讪讪地把饼干放下,大气儿也不敢出,偷偷瞟陈彩一眼,再低着头搓手指。
陈彩虽然有些烦躁,但没继续打击他,“我不说那些话了,你自己想想吧。看看公司现在签了多少新人,那些可都是十七八的小孩子。你自己呢,今年二十八,明年虚岁就三十,不客气的说,跟新人比你已经老了,老太多了。要是今年还不出息,你觉得公司会怎么做?”
王成君心道还能怎么做,肯定不管我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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