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倒也是,这一点至今没人比得上。”顾兴祖咂巴咂巴嘴,眼放绿光,道:“老夫和你祖父是发小,却没有他那般艳福。”
真是为老不尊,越说越不像话了。宋诚又翻了个白眼,道:“你的爵位袭自令祖,不知让顾氏一族多少人羡慕,做人要知足啊。”
这一年多来,两人常在一起,说话没什么顾忌,宋诚言辞过分一些,顾兴祖也不怎么在意,道:“不知阿淳有没有本事封侯,本来嘛,我是打算让他袭爵的。”
宋诚用力咳了两声,这两声让顾兴祖老脸一红,脖子一梗,道:“老夫回京,必然能复爵,这是没有争议之事。”
他不就是在瓦剌围攻时先走一步嘛,至于削了他的爵,关他几个月吗?现在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新军成为征倭的主力,他又有接收彥仁投降之功,平倭之功,两大功加在一起,怎么也弥补得了。
看把你得意的,宋诚很想促狭一下,吓唬他一顿,想了想还是算了,就让他开心些吧。
顾兴祖念念叨叨半天,才去井源帐中传了宋诚的话。井源一怔,答应了。送走顾兴祖后,他猛然觉得,自从接受彥仁受降,和彥仁回营后,宋诚就对他很冷淡,现在竟然不愿意见他,有事只让顾兴祖传话了。
宋诚不喜彥仁,这个井源能感觉得到,却没想到不喜欢到这程度。彥仁为人谦恭,应该没有得罪他之处才是,这是为什么?
井源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越想这些天的一幕幕越是在他脑海里闪过,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出帐,来到宋诚帐外。
帐中灯火已熄,想必宋诚已经睡了,他想了想,转身离去,心里想着以后一定找机会修复和宋诚的关系。
三天期到,大军开拨,萧维祯愁眉苦脸送到城外,道:“还求宋大人回京后替下官求情,求皇上多派几个同僚过来帮下官治理这片地方。”
这么大的地方,让他一人治理,他忐忑哪,搞不好哪天就有人说他要自立为王了,若是皇帝听信谗言,他死无葬身之地,还得连累家眷。
京中的动态通过密报源源不断送到宋诚手中,他知道这种情况不会长久,而且第一批迁入户,那些罪不致死的囚犯已经到了长崎,在来京都的路上,于是安慰萧维祯几句,让他把这些囚犯管好,最好划一个地方统一安置。
不提这些囚犯还好,一提这些囚犯萧维祯就愁得不行,你说好死不死的,率先迁这些人过来做什么?他苦着脸道:“大人,这里,怕是这些囚犯的乐土啊。”
宋诚一想倭人比囚犯还要可恶,萧维祯这么说也没错,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手里不是有军队么,若有人犯事,以连坐之罪,从重治罪。”
有宋诚这句话,萧维祯算是有了护身符,大喜过望之下,一揖到地,连声称谢。远离京畿孤身在外,京中没人,随时有性命之忧,萧维祯打定主意,以后就走宋诚的门路了,要真有什么事,也有宋诚为他说话。
这次他送了大礼,都是再次搜刮倭人的,每人一份,宋诚的礼尤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