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顾兴祖就捏了一把汗,这时听到宋诚开口,赶紧上前分开两人。
两人打到这时,已脱力了,顾兴祖一分就分开。
“你们这两个小兔崽了,都皮痒了是吧。”两人动作太快,他来不及阻止,就打到一起,这才一柱香,就伤成这样,多大的仇啊。顾兴祖把两人分开后,一人一巴掌拍在两人脑袋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郑宜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从小和宋诚一样,常去镇远侯府玩,顾兴祖是他兄弟的爷爷,也算是他长辈。他摸了摸脑袋,嬉皮笑脸道:“顾将军,标下胜了。”
言下之意,好在你没阻止,要不然我就没打赢的机会了。
顾兴祖又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转身拎起张阳,招手叫大夫:“别看热闹了,快过来看看,别真打死了。”
随军大夫赶紧跑过来,还没到近前,被张阳狠狠一眼瞪回去。张阳傲然道:“我没事。”
他头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偏偏要做出一副自傲之态,实在是太滑稽了,不少同袍笑出了声。
宋诚也笑了,对顾兴祖道:“他死不了,放心好了。”
别看肿得像猪头,实则郑宜没用全力,要用全力,他的额头就不是肿一个大包,跟馒头似的,而是头盖骨直接碎裂了。都是同袍,郑宜下手有分寸,不过这货心思歹毒,人都说打人不打脸,他偏偏打人要打脸,也是绝了。
像配合宋诚的话,张阳一甩散乱的头发,摆了一个酷酷的造型。他的头盔在打架中被郑宜打飞,头发散乱,脸肿得像猪头,再摆这么一个造型,顿时笑倒一片。
笑声中,宋诚道:“行了,找大夫上点药,别真在脸上落下伤疤,回京后说不上亲事。”
“哈哈哈……”同袍们捧腹大笑,张阳憋不住,不敢对宋诚不敬,笑骂同袍道:“笑什么笑?哪个不服来战。”
郑宜笑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行了,点到为止。”
宋诚笑着阻止,和顾兴祖回帐。一进自己营帐,顾兴祖就埋怨上了:“张阳底子差,真打出三长两短,怎么向张首辅交待?你也太托大了。”
送孙子进新军,是张益示好宋诚的方式,在军营里,怎么训练,张益不好说什么,可万一受了重伤,甚至死在郑宜手下,麻烦就大了。
宋诚道:“阿宜不会不知轻重。”
郑宜为继母所忌,只能到军营避难,希望以军功搏一个前程,哪会真下死手。再说,两人不仅没有仇,反而是朋友。一年来,两人一起训练,怎会没有交情?
“还是太危险了。”顾人祖摇头。
宋诚笑道:“顾爷爷,他们两人不比别人差,以后上战场,别再安排人保护他们了。”
顾兴祖被说中心思,老脸一红,尴尬道:“我不是担心他们出事吗?”
“他们出事,有我顶着呢,你怕什么?”宋诚语气傲然,道:“战场上哪会没有伤亡?为国捐躯是他们的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