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诚笑吟吟过去,抬手给他两巴掌,把足利义政打懵了,他从小到大身份高贵,父亲死后更是继位成为室町幕府的将军,倭国真正的掌权者,虽然国内乱成一团,很多大名不服他,可他威权还是极重,谁敢这样抬手就打?
怔了一下,他怒吼:“你敢打我?”就是这个少年仇视倭国,肯定是的。不知为什么,他看到宋诚时,马上认出这人就是那个连续两次驱逐他派出的使者,并怂恿大明皇帝对倭国不宣而战的少年大官。
或者是直觉,或者是宋诚冷漠的笑容,总之宋诚英俊的脸庞让足利义政非常肯定,一切的一切,就是眼前这个坏小子在搞鬼。他面容狰狞,恨不得生吃宋诚的肉。
宋诚又一巴掌呼了过去,道:“凶什么凶?你若不投降,本官立即杀了你。”
老针笑眯眯道:“世子,小的有法子让他投降。”见宋诚点头,上前不知点了足利义政什么穴位,足利义政疼得蹲下了肥猪的身体,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倒硬气,竟是不肯喊一声痛。
宋诚道:“不肯投降就让他疼死算了,再切下他的头颅,回京请功。”
“是。”老针答着,抽出腰间的佩剑,又嚯的一声插入剑鞘。
足利义政心中充满绝望,他以为带领三万军士和青壮子民,定然生擒井源杀死宋诚,全歼一万多明军,以此向朱祁镇要挟和亲,让大明公主下嫁,没想到甫一交手,自己就被压制得死死的,他手下三万人来不及砍一刀便死伤大半,他甚至因为井源一句话,便被心腹人活捉。活捉他的那些人,平日何曾敢正眼看他?
他憋屈哪,如果真刀真枪地肉搏战,他定然能把明军全歼了。
钻心的疼痛让他站不住,整个人倒在地上,就这样,疼痛还是如潮水般袭来。那个他恨不得生吃了的少年站在旁边笑眯眯地看他,看他疼得死去活来。
“我投降,能免死吗?”他嘶哑着声音道,自己都被这么难听地声音吓一跳。
宋诚道:“可以,只要你肯投降,愿意为我皇跳舞,我可以保你不死。”
要么窝囊地疼死,要么活着去大明,成为阶下囚。好死不如赖活。足利义政很快做出决定。
宋诚示意了一下,老针在足利义政身上摸了两下,疼痛便消失了。他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湿淋淋的,整个人脱力地倒在地上,除了大口喘气,再也无力做其他。
自有人去接收俘虏,打扫战场。
下船登岸后,明军势如破竹,倭军节节败退,三四个月而已,便拿下足利义政,室町幕府化为乌有。这一切出乎井源的意料。
“此战,迅雷铳立下大功,怕是皇上会在神机营推广。”帐中,井源对坐在下首的宋诚道,眉梢眼色尽是笑意。
迅雷铳是新军的标配,也是新军的优势,如果在神机营推广,新军的优势将不复存在。可是宋诚却知,经此一役,迅雷铳再也藏不住。
他道:“且看圣意如何。”
“有此利器,何愁瓦剌不灭?”井源捋须大笑,意气风发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