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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针清楚白数的性子,这人性如烈火,最见不得暗杀行刺之类的事。当年混江湖时,有人花重金雇他暗杀一位知府,他不肯也就算了,反而把消息透给那位知府,以致那位知府有了防备,仇家另外雇凶杀上门时,不仅行刺者被捕,甚至受刑不过招供了。仇家因此家破人亡。
消息漏露,白数再难以在江湖立足,几经辗转,改名换姓投身西宁侯府,成为宋瑛的护卫。可从自由自在的江湖人变为不得自由的护卫,他还是改不了这个性子。
今天不让他把这个倭人的腿打断,相信白数会连续很多天食不知味。
老针对这位老部下很了解,道:“须留活口。”
世子既要留活口,不能让他死。
白数大喜,道:“定然留活的。”
相武野望只想快些脱身,可没有心情听明人在说什么,他下盘扎实,正想靠扎实的下盘突围,突然觉得右膝微微一麻,再也立足不稳,一跤跌倒。堪堪倒地时,整条右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他大惊,道:“你用毒!”
只有烈性剧毒才有这样的效果。他激战中的身体血液流得很快,毒性入体,也会更快地扩散到整条腿,当务之急,是应该切断这条腿,阻止毒性蔓延。
要切断自己的腿,从此成为独腿,不是谁都能做到。他稍微犹豫,左膝盖也微微麻了一下。
相武野望大怒:“好卑鄙的明人。”
白数偷袭得手,呵呵笑道:“你不卑鄙无耻,半夜三更摸到我军大营做什么?观赏风景吗?你自己立身不正,怪得谁来?”
两人斗口的功夫,老针已把刀架在相武野望脖子上,道:“投降就给你解毒。”
“喂,我没答应啊。”白数很不给队长面子,也不管老针这话有没有诱降的成份,直接拆台。
宋诚见相武野望倒地,刀架在脖子上,知道已经拿下,道:“押过来。”也不回自己营帐,就在这儿审问。
相武野望没有视死如归的勇气,见宋诚少年英俊,盯着他看了两眼,道:“你姓宋?”
宋诚笑道:“有人让你来杀一个姓宋的?可是你偏偏不知道这人的长相,却答应他冒死前来,临了你却又不想死了。对吧?”
“哈哈哈。”
众军士见宋诚说得有趣,捧腹大笑起来,道:“倭人就是如此的愚蠢。”
唯有井源脸色阴沉,道:“谁派你前来行刺?”
笑声中,相武野望倒没有愤怒,只是有些沮丧,道:“足利将军。”说完这四个字,反问井源:“谁是宋诚?”
果然是来行刺我的,难怪我觉得后颈寒毛直竖。宋诚道:“我就是。”
“我想也是,松下十三说,你长得很好看。”相武野望点头道:“比女人还好看。”
“胡说八道什么。”拿世子比女人,这是找死。白数大怒,一巴掌狠狠扇在相武野望脸上,道:“信不信老子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