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就成。
顾兴祖拍拍吃得饱饱的肚子,舔舔油渍渍的手指,决定再来一条,必须吃够本啊,这么美味的东西。
军士们吃得兴起,说笑声不断传来,宋诚让小四去问了,回来禀报:“一队在警戒。”
待顾兴祖吃得尽兴,说了军务,兴高采烈离去时,宋诚示意信子收拾了下去。
“奴婢侍候大人安歇。”信子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声音极是温柔,上前要侍候宋诚宽衣。
“这里不用你侍候,回自己营帐去吧。”
信子低头一息,复抬头道:“奴婢对大人再无二心,求大人不要怪奴婢先前无礼。”
她很委屈,自己心伤大内氏的势力连根被拔,激愤之下含有恨意,不是很正常吗?为何大人如此耿耿于怀呢?难道大人觉得自己亲手杀了乳娘和婢仆,过于狠毒么?
这两天,便是睡梦之中,她也悚然惊醒,泪水湿了枕巾。这些,要不要告诉大人呢?
信子愁肠百结,想到伤心处,大眼泪水盈盈,那一双如黑宝石般的眼眸,被泪水浸润,更加地勾人心魄,但凡男人看到,无不动心。
宋诚不为所动,道:“你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带路去冿轻家,若津轻家主不为所动,灭国好了。”
津轻是大内氏守护下的大名,相当于一个小有势力的诸侯国,国名陆奥,其实以陆奥为名的大名很多。实力当然没办法和华夏的诸侯相比,这个家族原先是大内氏的家臣,后来渐渐有一些实力,便独立出来,成为一个大名。
这样的大名,大内氏有六个,也正因为有这六个大名,加上手里有五千多武装力量,信子才以为自己有和足利义政一争的实力。
信子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道:“是。”
如果这件事没办好,想必大人不会接受自己。信子沉默地缩回伸向宋诚腰带的手,行礼退了出去。
她在门口遇到小四,小四见她神色有异,不禁有些奇怪,进帐告诉宋诚,道:“小的就说这女子不是善茬,肯定会危及世子,不如杀了。”
出了帐,以为世子看不见,便神色有异,这样的女人,怎么能留?
这两天他提了很多次,要是宋诚肯听他的,信子不知死多少次了。宋诚自己解下腰带,笑道:“你没说她什么吧?”
“当然没有。这样的女人,小的看都不屑于看她一眼。世子,这个女人留不得,不是有句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说的就是这女人。”
“行了,你把郑宜叫进来。”
小四碎碎念出帐,不一会儿郑宜来了。
“你带五十人,由信子带路,去津轻家,一切照昨天办理。”
郑宜明白,所谓照昨天办理,便是先杀人立威,再俘虏倭人去挖矿了。他道:“既要杀人立威,何必信子?”
到地方立即开杀就是,何必带一个女人过去?
“她熟悉地形,有她带路,你们能少费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