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粮食筹齐,宝船也快修好了,宋诚请求从江淅等地调兵的折子也上了。
当年,郑和下西洋,共二百四十艘宝船,船员两万七千人,如今共修缮二百一十二艘,相比当年,少了二十八艘,因而宋诚上奏折要求从江淅等地调兵二万四千人。
朱祁镇准了。
兵部火速办理,调兵的军令八里加急送往了出去。
朝中人人知道,大明要对倭国用兵了,而倭国自上次使者被逐后,并没有再派使者前来,大明责问的国书送去后,也如泥牛入海,毫无消息。
倭国发生什么事?朝臣们不知道,宋诚却是知道的,朱祁镇自然也知道,只是这两位却不会说。
文官们认为,应该扬我大明国威,以教化为主,不过朱祁镇一副此事无须再议的样子,文官们的奏折都被留中,早朝刚有人开个头,朱祁镇就喊退朝,完全一副不合作的态度。
都察院在这件事上集体不作为,没有御史们挑头闹事,文官们闹不起来,眼看宋诚手握百万石的粮食,宝船修得差不多了,现在又顺利调兵到天津卫集结,文官们徒呼奈何。
这天,英国公张辅派人把宋诚请过去。
“国公爷有事?”宋诚一副我很忙,有事快说的样子。
张辅胡子根根翘起,张口就骂:“你小子能耐啊,这么长时间没来看老夫,老夫不去请,你还不来,一来就很不耐烦,嗯?”
张辅的伤早好利索了,这段时间五军都督府没什么事,正闲得发慌,眼看要对倭国用兵,发挥余热的机会来了,哪能错过?
“没有没有,小子一直想来探望您,这不是忙嘛。国公爷有什么事尽管说,有什么差遣,小子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决无二话。”宋诚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真的?”张辅白眉下的眼睛贼亮贼亮,闪着狡黠的光。
“真的,必须的。您尽管说。”
张辅满意了,招呼宋诚坐:“这是你捣鼓出来的沙发,老夫府上的管事看着新奇,也定购了几套,你坐坐看,可还使得?”
宋诚道:“您老让我来,就是为了我试试沙发?”你知道我有多忙吗?
“那倒不是,老夫问你,此次征倭,谁挂帅?”
“皇上旨意没有下来呢,我哪知道?”宋诚拿起一个李子咬了一口,又吐出来:“怎么这么酸?”
“别岔开话题。老夫就问你,谁挂帅。你别跟老夫说不知道,皇上对你言听计从,你指谁就谁。”
“要是我有这能耐,那就我挂帅。”宋诚道。
“你小子什么资历,就想挂帅?老夫挂帅还差不多。”张辅当仁不让,理直气壮道。
此次出征,将以雷霆之势扑向倭国,必能给倭国以教训,甚至换下那个什么足利义政,重新扶一个倭人起来主事也不无可能,功劳极大,怎么也得掺和一下,何况这些天闲得发慌,正好出海走一遭,观赏海外风光。
“老国公,人老得服老,您高寿?出海可不比骑马,海上一望无际,您这么大年纪,万一有个头疼脑热……”
宋诚没说完,张辅抄起挂在墙上的宝剑就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