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尚公主?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宋杰冷笑不已,道:“公主年龄不合适,不还有郡主吗?难不倒我。”说完甩袖走了。
宋诚目送他雄纠纠气昂昂如要上战场般大步离去,目瞪口呆了半天。
这事急不来,宋诚就不信没有解决的办法,更不信宋杰真的去死,以死相威胁,谁不会啊?倒不是宋诚不孝,而是因为,宋杰搁下狠话,出府上车,去莳花馆,找他的红颜知已青诗姑娘了。
宋诚又和苏沐语耳鬓厮磨了一夜,第二天散朝后,和朱祁镇闲谈时,大倒苦水,道:“看来臣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朱祁镇笑吟吟听他发完牢骚,道:“这有何难。来人,宣西宁侯觐见。”
宋杰来了,宋诚躲到屏风后,且听老爹见了皇帝,还敢不敢以死相威胁。
“宋卿哪,苏姑娘有救死护伤之功,和阿诚又是在战场上结下的情谊,朕愿为月老,为他们两人牵红,你看如何?”朱祁镇赐坐,和宋杰推心置腹起来。
袭爵后,这是宋杰第二次进宫,第一次是进宫谢恩。能在朱祁镇面前有座位,他还是很激动的,可一说到宋诚的亲事,却无比坚定地道:“请皇上治罪,臣万万不允。”
“来人哪,把宋杰下狱。”朱祁镇倖怒,一声令下,廊下的金吾卫应声而入,把宋杰从椅上扯起来,把他双手反剪到背后。
宋杰苦笑道:“皇上砍了臣的头,臣也不敢答应。”
“为何?”朱祁镇奇怪极了。以宋诚立下的功劳和自己对他的宠信,西宁侯府已经不用靠联姻来巩固地位,为什么宋杰如此固执呢?
宋杰道:“臣母贵为公主,和臣父合葬于臣祖坟中。臣死后也要葬于祖坟中,以后阿诚死,也一样。只有正妻才有资格合葬。皇上,苏姑娘只是民女,与臣母同葬祖坟中,岂不辱没臣母?”
原来这样。
高坐椅中的朱祁镇和屏风后的宋诚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朱祁镇才道:“阿诚才多大,卿想得忒长远了。”
“不长远,人生短短数十年,眨眼即过。皇上,臣已虚度三十六春了。”宋杰扶了扶胸前的胡子,沉痛地道:“人到中年,离死不远了。”
我去,你才三十六岁就要死要活,让那些三十六岁还自诩年轻人的人怎么活?宋诚忍不住从屏风后出来,道:“爹,您只要不夜夜宿在莳花馆,再活四十年等闲事尔。”
“我打死你这小子。”宋杰大怒,当着皇帝的面,揭老子的短,老子脸上无光哪。
“咳咳咳。”眼见宋杰挣开金吾卫撸袖子要教训儿子,朱祁镇只好咳嗽刷存在感,挥手让金吾卫退下后,道:“朕为媒人,卿总不好让苏姑娘为妾。这样,朕赐婚,着苏姑娘为平妻,如何?”
皇帝为媒,又退了一步,若再不答应,就是不给皇帝面子了。不给皇帝面子有什么下场?宋杰朝外面望了一眼,金吾卫手持大戟站在门外。
“臣,遵旨就是。”再不遵旨就得吃牢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