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祁镇丝毫不以为意,不接那张羊皮,一把把住伯颜贴木儿的手臂:“回来就好。你我多聚些日子,你想学什么尽管说,想拜哪位大儒为师,朕为你做主。”
投其所好,才能留他长久。宋诚赞许极了,留他在京中无所事事,用不了几天,他又会闹着要回去,只有给他找点事做,他才会废寝忘食,把牵挂草原上那些人的心思收起来。
伯颜贴木儿欢喜道:“当真?”
“当然。”朱祁镇胸脯拍得咣咣响,说只要伯颜贴木儿想成为谁的学生,他都保证如他所愿。
“谢皇上。”伯颜深深一礼,十分感激。
两个本以为今生再难相见的男人相隔不到一个时辰再次重逢,定然有很多话说,宋诚果断告退。
出了宫门,暖风一吹,心里想起床上那个温软的人儿,一颗心躁动不已,宋诚哪里还沉得住气,上了马车,连声催促赶车的小厮五月快快回府。
小四去天津天后,五月接替小四,成为侍候宋诚起居的小厮兼车夫。
“现在回府?”五月瞪着圆圆的眼睛道:“世子不回锦衣卫吗?您这个时候回府,总该有原因。”
这小子做事认真严苛,任何异于平时的事,不问清楚,是指使他不动的,除非宋诚倖怒。于是,宋诚俊脸一板,怒道:“让你回府你就回府,说那么多想挨揍吗?”
五月一脸憋屈,还想争辩两句,宋诚道:“不回去也行,从今天起你不用回府了。”
“每次都这样。”五月愤愤地说着,坐上车辕,抡起马鞭,道:“世子,您这样是不对的……”
咣当一声响,车门关上,五月再次无奈闭嘴。
马车驶出御街,车壁敲响,宋诚道:“快点。”
“世子,您急急回府,有什么事啊?您每次下朝后都回锦衣卫衙门,今天怎么突然回府?这是为什么呢?”
“烦死了。”宋诚丢下一句,咣当一声响,再次关车门。以前觉得这小子老实,只会干活,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才让他顶了小四的位子,没想到竟是这么古板,十五岁的少年,暮气沉沉,像五十岁的老头。
宋诚摇摇头,把五月摇出脑海,再次想起昨晚热血贲张的画面。
马车进府,宋诚下车,五月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宋诚道:“闭嘴。把车赶去侧院,解下辔头。我今天不出门了。”
“世子……”五月还想说什么,宋诚早去得远了。
“世子,多少大事等着您处理呢,您这样急吼吼回府,真的好么?”五月到底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可惜宋诚听不到。
院子里静悄悄的,卧房门紧闭,似乎没有人。宋诚推开房门,地上东一件西一件散落着女子衣物,床边脚踏上,一件粉红色的内、裤……宋诚差点流鼻血。
宋诚回京后,第一时间弄出内裤,实在是没有内、裤,总觉得走路漏风。府中上下,顾淳等纨绔第一时间跟风,苏沐语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