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到了晚上,曹吉祥又把兴安叫来,威胁一番。
兴安为人圆滑,现在还不到跟曹吉祥撕破脸的时候,只是为自己辩解。
而为无数人惦记的宋诚,吃过晚饭准备去书房,苏沐语来了,道:“曹公公回宫了。”
今天锦衣卫和东厂对峙,太医院上下人人心惊胆战,苏沐语却只有气愤,她甚至动了在曹吉祥包扎的布条里加点料,让他痒死过去算了,可她还来不及实施,曹吉祥竟然回去了。
太可恶了。
“我知道。你住在这里,一切小心。”宋诚道。
曹吉祥能对顾兴祖下手,保不准不会对西宁侯府的任何人下手,若不是送苏沐语回怀来无济于事,甚至有可能因为太远,她遭毒手时施救不及,早就送她回去了。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派锦衣卫到怀来保护苏沐语,又不现实。
苏沐语道:“我知道,你不用担心。”
可惜为曹吉祥诊治的是徐院正,不是师傅,要不然她就有机会做手脚了。苏沐语忱惜,至于跟盛宏提起对曹吉祥下药,被盛宏好一通训的事,就不必告诉宋诚了。
“这一个多月跟盛太医学得如何?”宋诚随口问了一句,同时煮水烹茶。
“还在背药理医书。”苏沐语道:“不过师傅说了,开春出诊会带上我,让我在旁边观摩。”
医学一道,并不是背两本医书便能学有所成,病人病况千变万化,还得实践出真知。这还是苏沐语有基础,才能这么快上手。
“太医院里能解剖尸体,了解人体器官吗?”宋诚突然提了这么一句,随即摇了摇头,这观念太惊世骇俗,还是别害了苏沐语吧。
“什么?”苏沐语显然没听明白。
宋诚道:“没什么,你先把医书背熟再说吧,医书都没背熟,哪里谈得了其他?”
这个时代没有打针用的针头,也没有输液的器具,急症只能靠中药,中药再好,缓解病情得时间,哪及得上挂水快捷?宋诚起了制作针头的想法,可一根小小的针头,一套简单的输液设备,却不是说做就能做的。
苏沐语见宋诚不知想什么想出了神,旁边小泥炉上水咕噜咕噜响也没发现,于是过来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道:“我身上带了毒药,不会有事的。”
“嗯?什么?”宋诚还在想,打针的针头跟缝衣服的针头相差不大,应该能做出来,可针管就比较难,如果放弃针管,直接做出输液管,能不能做到?用什么代替透明胶管?正想得入神,被推了这么一下,一脸迷茫地看着苏沐语。
原来不是担心我,是有别的事。想到自己打断宋诚的思路,苏沐语不好意思了,赶紧道:“没……水沸了。”
“哦。”宋诚提壶泡茶,待苏沐语离去后,调拨人手,暗中保护父母以及五服内的族人和苏沐语,同时密切注意曹吉祥的动静。
这件事,不会就此了结,曹吉祥可不是肯吃哑巴亏的人,不能因为自己和曹吉祥的纷争而祸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