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瓦剌军随时可能兵临城下的大背景下,群臣对王振恨之入骨,切骨恨意尽数发泄在王山身上,这才会失控,不管不顾殴打他,动手时,群臣也没有想把他打死。打死之后,又有一直冷静袖手旁观的于谦请朱祁钰下旨免群臣之罪。要不然,这些动手的文官,不知有几人得能保全。
情况完全不同,没有可比性,哪能以为文官们有打死锦衣卫指挥使的先例,就可以遵例办理?江渊真是失去理智了。
十几个和江渊交好的同僚出声劝阻,江渊充耳不闻。
宋诚道:“你确定要打架吗?生死不论那种?”
身为勋贵的一员,勋贵子弟应该会的弓箭骑射,宋诚一样没落下,他要上早朝没办法早起跑步,只能在院子里装勾梯,每天晚上上勾梯,做俯卧撑,现在穿上衣服身板看着单薄,脱了衣服却有两块腹肌。
不说江渊快五十岁的人,就是同龄的读书人,也打不过宋诚。书生跟勋贵武将打架?那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嘛。
江渊大声道:“不错。”
李刚弹劾,谁都没当回事,那他就痛痛快快打一场,把宋诚打死了事。就宋诚那小身板,他一只手都能掐死。
单看两人的身材,宋诚的腰没有他的大腿粗,可打架能这么论么?你可是文官哪,成天坐着不动,不是处理公务,就是坐而谈诗论文,要不然就是风花雪月,哪有运动锻炼的时候?
他这一大声应诺,锦衣卫番子们都笑出了声,东厂番子则暗暗摇头,这人出门没带脑子吧?文官们则看不下去了,王直自认一向和他关系不错,忍不住劝道:“时用兄,你怎能好狠斗勇?皇上在这里,有什么事,请皇上公断就是。”
自王直私自到德胜门外见朱祁镇后,一些偏向朱祁钰的同僚聚会时,便把他排除在外。此次江渊并没有联络他,他还纳闷江渊为什么会如此反常呢。
都察院二把手右都御史俞士悦都没你这么激动,你这是做什么呢?难道说,你和曹吉祥有勾结?
江渊道:“请皇上准臣和宋诚公平一斗。”
“这么欺负少年人,你好意思吗?江阁老,你的脸皮可真厚哪。”徐埕站在同僚后面,冷冷道:“宋大人再神勇,也还年少,你的年纪是宋大人三倍还多,主动约战,岂不欺负人?”
“徐大人不知江阁老一向不要脸吗。”杨善中气十足地道:“要是宋大人身宽膀圆,他敢约战吗?”
“杨大人说得是,哈哈哈。”徐埕仰天打个哈哈。
两人一唱一和,把江渊气得倒仰,宋诚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是一般少年吗?
老实人王直忧心忡忡道:“只怕江阁老打不过哪,没听宋大人说生死不论吗?”
人家可是十拿九稳的,要不然怎会说生死不论的话?
这话一说,别人还没怎样,江渊先气坏了,再不打,哪下得来台啊。
他游目四顾,身边都是番子,同僚们从宫里赶来,无一人身有佩剑,于是威风凛凛大喝一声:“取剑来。”
“拿剑给他。”宋诚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