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只是躲在暗处放暗枪暗炮,真是气死他了。
伯颜贴木儿叹了口气,大哥受了伤,身体大不如前,才会气晕过去。这可怎么好?好不容易等明军大炮停止轰击,来不及等天黑,赶紧召集军士火速转移。
这次,宋诚没有偷袭,因为上次遇到也先和伯颜贴木儿,他和顾淳都九死一生。两人不敌不说,瓦剌帐中还有很多勇士,上次只不过初遇炮袭,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有了被轰的经验,应对当然神速,两人这样冲上去,无异于送死。
接下来数天,瓦剌军一路北退,宋诚和顾淳一路尾随,只要他们停下扎营,大炮轰过去,最后伯颜贴木儿只好下令全军不停赶路。
瓦剌军至此仓惶退回草原。
也先晕了两天才醒,幸好身体一向强壮,伤口也没有感染。退出出关隘时,想到距北京城那么近,恢复祖上荣光指日可待,自己眼看就要成为成伟大的吉思汗般,却窝囊地被大炮轰回草原,喉咙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用大炮热情地送走也先,宋诚和顾淳用三天时间赶回土木堡。
朱祁镇得报,亲自到辕门口迎接。
“臣宋诚(顾淳)参见皇上。”宋诚和顾淳下马,以军礼参见。
“快快平身。臣等辛苦了。”朱祁镇笑容满面道:“快快入帐叙话。”
两人解散军士,随朱祁镇入帐,朱祁镇问起伯颜贴木儿:“可还好?”
这几天,知道宋诚携带大炮追赶瓦剌军,唯一让朱祁镇放心不下的,只有伯颜贴木儿的安危,大炮不认人,可别伤了他。
宋诚和顾淳面面相觑。
“皇上,臣不清楚。”宋诚实话实说。
朱祁镇黯然:“朕在敌营时多亏他照料,但愿他吉人天相。”
宋诚道:“皇上回京后不妨宣他进京觐见。”
“嗯?”朱祁镇不解,宣他觐见,他肯进京吗?就算他肯,也先也必不肯让他来。以前瓦剌倒是常进京朝贡,现在……
宋诚笑微微道:“难道皇上不想报死难军士之仇,不想征服瓦剌,让大草原变成我们的牧场?再说,草原除了放牧,还有很多值钱的东西。”
“值钱的东西?”瓦剌要是有值钱的东西,也先用得着哭着求着要互贸开市吗?会朝贡称臣吗?会烧杀抢掠吗?朱祁镇更加不解了。
宋诚道:“大草原地下有好东西,只是瓦剌人不知道罢了。若瓦剌对大明心服口服,再次称臣,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朱祁镇秒懂,轻声笑道:“宋卿说得是。”
大军原地休整,朱祁镇即将班师的圣旨飞马送往京城。朱祁钰接到圣旨,恐惧不可抑制将他包裹。
他要回来了!
大家以为他再也回不来,大明危在旦夕,才把自己逼上帝位,可自己刚刚尝到大权在握的滋味,他却要回来了?!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