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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在神侯府的时间比起玄世璟要多出不少,自然,平日里与锦衣卫在一起的接触也就多了起来,一来二去,房遗爱性子也透着习武之人的豪爽,跟一众锦衣卫打成一片也是正常,公是公,私底下早就将一众锦衣卫看成了兄弟,这次的任务危险性还是有的,叫人如何不担心。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懂了彼此眼中的那一抹笑意。
这心理素质,还有待提高啊。
反正两人都睡不着,干脆寻来巡逻的锦衣卫,吩咐下边儿人在院子里摆上几道小菜,弄上两壶清酒,举杯邀明月,对影打保皇也挺好。
“玄侯可是在担心常乐他们?”房遗爱开口问道。
玄世璟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私底下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到现在为止,你我交情也不浅了,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小璟,我称呼你一声房二哥,整日里玄侯玄侯的,多生疏。”
“哈哈哈,你小子。”房遗爱笑了笑:“不过随着与你接触的时间越长,我发现小璟你这人,还挺有意思。”
“哦?愿闻其详。”玄世璟也来了兴致,想要听听房遗爱对自己的评价。
“起初我头上挂了一东山侯府长史的名头,不过是太子殿下为了方便行事,谁能想到,到了今日,我竟真真正正的成了你账下的长史了,说来也倒是有趣,说实话,最一开始,太子殿下跟我说是你要帮我缓和与高阳之间的关系之时,我心里还是有些许不屑的,一个半大孩子罢了。”
“果然啊,年龄资历,放到哪儿都是硬伤,古代甘罗不是还十二岁拜相嘛。”玄世璟无奈一笑。
“为兄倒是不希望你成为那甘罗,甘罗虽年纪轻轻登堂拜相,可是下场也是令人叹息,所以,为兄倒是希望你收敛锋芒,厚积薄发。”房遗爱这时所说的话,完全就是与玄世璟推心置腹。
玄世璟点点头:“二哥说的不错,所以现在,我也有在想之前二哥你说过的一些话,长安城的人情,官场上纵横复杂的关系网,这才发现,原本的我,还是太单纯,太单蠢了。”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小璟你年纪还轻,往后有大把的时间,莫说在大唐,古往今来,你这年纪,能到这般成就,也是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的。”
“都是蒙了先父余荫罢了,没什么可值得炫耀的,乍一看,东山侯府,神侯府,大理寺少卿,风光的很,可是仔细回想起来,从出生到现在,十四年的光阴,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玄世璟笑道,随后伸手拿起酒壶给房遗爱和自己倒了杯酒水。
“小璟又何必自谦,若是小璟在长安所做之事都拿不出手,岂不是羞煞了为兄这等整日浑浑噩噩度日的人。”房遗爱摇头道。
想起之前与杜荷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日子,房遗爱现在也生出了几分鄙视自己的过往的心思,或许,人的心里潜在的想法,都是希望向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