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侯又岂能走出这大明宫?”玄世璟扯着李元景的衣领,站在台阶上,对着下面的人喝道:“都放下去武器,在原地,双手抱头,蹲下!不然荆王殿下这大好的头颅,本侯可不能保证它的完全。”
底下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远处的羽林军见此,蠢蠢欲动,却被晋阳一个手势拦了下来。
“璟哥哥,莫要冲动,你若真伤了六皇叔,那就真的说不清楚了。”晋阳劝道。
“兕子,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只不过是为了自保,等到陛下赶来,事情自有了断!不要担心。”玄世璟温言解释。
在晋阳面前挟持李元景,他也不想走出这一步,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不得已而为之。
“我已经派人去请父皇,璟哥哥,放心吧!”晋阳又何尝不知道玄世璟的想法,只不过,她得配合玄世璟演这么一出戏,让旁人知道玄世璟的无奈。
早在玄世璟回到长安频频针对荆王府的时候,晋阳便察觉了异样,玄世璟不告诉她,不代表她不知道,至少能从李泰和李承乾那边打听到一些边边角角,也不难推测最后的结果。
至于荆王李元景,晋阳的六皇叔,这都要起兵造反了,还指望着与他亲近?
要知道晋阳的皇叔足足有十几个,最小的年龄比她自己都要小。
“玄世璟你疯了吗?”李元景喝道。
“荆王殿下,本侯清醒的很,只是糊涂的是您自己罢了,您强弩之末,气数已尽,难道您自己还不知道吗?”玄世璟低声说道:“早在十多年前你对我下毒,侯府便查探出了一些苗头,后来我远走陇西,十多年,我娘亲可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你的追查,你以为孙耀庭是个意外?”玄世璟附在李元景的耳边,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本来孙耀庭的事情做的很是严密,错就错在他太过自大,他真的以为卫国公平日不理会兵部的事情,兵部就成了他一家独大?兵部还有个卢承庆,没想到吧,别看卢承庆平日里默不作声,此人刚正不阿却又宠辱不惊,只要派人稍加询问,孙耀庭事情做的再严密,也会出现天大的漏洞,卢承庆这等人是万不会与孙耀庭同流合污的。”
“你收买了卢承庆?”
“蠢货!卢承庆这种人岂会被收买?李元景,你可还记得你府上的账本是怎么丢的?”玄世璟说道。
“是你!”
“不是我,是我手底下的人,正因为有了那本账本,所以我才掌握了你诸多的破绽,孙耀庭的事情,只需要顺藤摸瓜,顺带着用同样的方法将孙耀庭手里那些与你来往的信件也给弄到了手,所以,孙耀庭才会乖乖认罪,而你,信件现在还在我手中,你跑得掉吗?”玄世璟冷笑道。
“是本王小瞧了你,小小年纪心思竟然这般深沉!”李元景惊叹道。
“幸好你小瞧了,不然依你的势力,恐怕要对付我,会比我对付你要容易的多。”玄世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