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子,静静的看司马铖喝完药,方打断司马铖的话,幽幽道。
“哦……”司马铖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随手将药碗放在小几上,却并没有及时回身回来。
“今天我乍然间看到无极道长的背影,还以为是师父,一路含泪追到了无极观,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左沐怔怔的盯着司马铖的背影,自顾自的说道,“他说他并不是我师父,他之所以和师父长得像,是因为他们是同胞兄弟,他还说,我师父已经遇难了……”
看左沐越说声音越低沉,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
司马铖长呼一口气,转身走到床边,打断左沐的话,故作轻松道,“那个,沐儿,你看天已经很晚了,要不我们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我,我就想现在说。”
左沐一把打开司马铖欲为其拉被子的手,眼含泪花,盯着司马铖的眼睛,倔强追问道,
“司马铖,对于无极道长的事,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师父的画像,我一直放在随身的药箱里,每天都要悄悄看上几次,
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有看到过画像,或你没有看出二人其实长得极为相似。”
“沐儿,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我也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司马铖轻叹一声,扯过被子将左沐围住,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自己怀里,
“说实话,我并不是有意隐瞒这些。
我以前真的没有见过沐道长真人,只是偶尔在你的画像中中瞄过一两眼而已,对于他之间的一些事,也只是打听到的一些传闻。
至于你说的他和无极道长长得相似之事,不知你还记得,去年我们成亲后,我曾带你去过无极观一次吧?”
“你说的是遇到路冥,被梁莹等人偷袭,你受伤的那次?”左沐一怔,问道。
“是的,
因为之前大婚时,无极道长可能也打听到了你的身份,晓得我们肯定事后会因为沐道长的事去找他,他倒是在大婚那日托水生给我送过来些关于你师父的消息,简单交代了他们二人的关系,还说有人在安南和月氏的交界处曾见沐道长出现过。
其实那一次,我带着你去无极观,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有意要带你当面问询你师父的行踪,
当然,结果你是晓得的,无极道长他并没有回来,当时根本不在观里,消息也只是他托别人送回来的,再加上当时我受了伤,然后此事就给搁下了。”
“那你后来有很多的机会都可以告诉我呀?就算当时找不到无极道长,可以关于师父的消息,你完全可以和我说呀,最起码我可以自己去找?”得知司马铖这么早就得到了消息,却瞒着自己一直未说,左沐也有些急了,啧问道。
“和你说?你让我当时怎么和你说?”
司马铖苦笑一声,无奈道,“你那时候本就一心想着离开康王府,离开西夏,我和你一说,你还不得一刻不停的就离我而去,再也不回来呀。”
“那你也不能就因着这个原因,就隐瞒师父的消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