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些以前在他们看来前途尽失的家伙们如今来了个咸鱼翻身,班长田雨禾甚至弄了个从五品的咨议参军,庞文龙那个混蛋也弄了个正六品上的王府属官。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虽然有机会参加春闱,可是每年的春闱最多也就是三十来人能够出头,全国那么多考生,这三十来人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太学里面能占到的名额最多不超过十个。
也就是说别看他们平时得得瑟瑟,但实际上也就是有机会去碰碰运气,与李慕云带的那个班相比,最后所有人的结果其实都差不多。
但就算这样的机会,以前在他们看来李慕云带的那个班也是没有的,因为他们已经被太学放弃了,所有授课先生都是太学里最差的。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嘲笑田雨禾、庞文龙等人,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听说田雨禾等人同时被李慕云接收,成了王府官之后,这些人全都傻了,甚至可以说后悔的恨不能狠狠给自己几个嘴巴。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李慕云已经是郡王,而郡王也是王,是王就有属官,虽然说王府官上不了大台面,如果转出来的话需要降职使用,可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有了官身不是,就算是将来转出来,降了职,那也是官,总比他们这些文不成武不就的家伙要好上百倍。
在此之前刻意用隐晦之言在那些学子面前嘲讽过丁班学生的先生们这个时候也闭嘴了,读书读傻了的他们同样没想到李慕云会有这么一个后手。
当然,因为李慕云带的那个丁班还没有毕业,也就是没有参加今年的春闱,所以以前那个狗憎人厌的丁班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饽饽,无数人挖空心思的想要进去,可奈何李慕云本人不点头,他们就算混进去了也没有用,最后这事只能不了了之,留给众人无限惆怅。
逍遥王要带兵出征的事情很快传的尽人皆知,一直在忙着训练手下的苏婉晴同样得到了消息,得知这一消息的苏丫头放下手头的一切,风风火火的闯到了李慕云在城外的庄园,站在伏案疾书的李慕云面前,恼恨的说道:“李慕云,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李慕云错愕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未婚妻。
苏婉晴向前一步,俏脸几乎与李慕云的脸贴在一起,杏目中满是怒意:“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去打仗!”
“我这不是没来得及么,你看看,这才刚回来,就得制定装备表,看看要带上什么装备,还有……”
不等李慕云说完,苏婉晴已经打他道:“别说那些没用的,就连你的那些学生都知道了消息,都有资格去,为什么你不带上我。”
李慕云舔舔嘴唇,将手里的笔放下,起身绕过桌子来到苏婉晴的面前,正色说道:“婉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全,可是你要知道,我们这次要去的是僚人的地盘,和一般的地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要去打仗。”苏婉晴接口道。
在苏婉晴看来,李慕云不具备任何军事素养,去僚地之后很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下场,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这家伙竟然一直瞒着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也不吱一声,这显然就是不重视自己,没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
而李慕云则是有他的打算,见夫婚妻恼恨的样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言罢,将白天发生在李二书房里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着重强调了自己这次是非去不可,同时也说了僚地的危险。
待到说完了白天的事情,李慕云不等苏婉晴说什么,又继续说道:“婉晴,我知道论打仗我比不上你,可若是论起野外生存,毫不夸张的说,在大唐绝对不会有人比我强。”
“僚地那边虽然我没有去过,但我很清楚那里是什么样子,到了那边最大的敌人其实并不是僚人,而是茫茫的原始森林,那里面大部分地方都是人迹罕至,气候闷热潮湿,就算是男人到了那边也得掉几层皮,你一个女孩子,我是真不想让你去受这份苦。”
苏婉晴直直盯着李慕云的眼睛,等他说完立刻道:“我不管,总之你到哪我到哪,你能吃的苦我也能吃,如果你不同意让我去,我就亲自去找陛下说。”
李慕云断然说道:“不行,这次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去,我要去的地方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能不能活着回来,你跟着去我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苏婉晴针锋相对道:“我不用你保证我的安全,自从当上这个将军,我就没把这条命放在心上。”
“你……”李慕云被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叉着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是真的不想让苏婉晴跟他一起去遭罪,还没有开发出来的西南原始森林绝对不是人待的地方,那里有热带雨林的闷热潮湿,也有山地从林的高大树木。
更可怕的是在大唐的医疗条件对于原始森林来说,有与没有几乎一个样,在那个疟疾、瘟疫横行的地方,进去了很容易水土不服,染上病几乎就等于去了半条命。
就像李慕云自己说的,进入那里他自己都没有把握一定能够活着出来,更不要说带着苏婉晴这个未婚妻,毕竟他也不想把自己‘全家’都给搭进去。
可是李慕云也知道自己劝不住苏婉晴,接触了这么长时间,他很清楚这丫头认死理儿的脾气,只要她认准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去做。
思前想后,李慕云无可奈何站到苏婉晴的面前,郑重说道:“行,既然你要去,那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苏婉晴眼前一亮。
“我会向陛下建议带着你的队伍进入僚地,但是如果陛下不同意你去,你就老老实实在长安待着,如果你同意,我就去向陛下请示,如果你不同意,我宁可抗旨不尊,也绝不带你入僚地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