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到的一切却让人大吃一惊。
白日里还在以一副胜利者面孔出现的拔灼此时正如丧考妣的跪在牙帐王座前面,在他的身后是无数的弓箭手,两则是十余位薛延陀的贵族或者将军。
什么情况啊这是?躲在牙帐后面一个阴暗角落中的李慕云三人面面相觑。
按照道理来说,真珠夷男死后唯一可以与拔灼一争长短的就是大度设,但大度设早就已经疯了,而且真珠夷男也是他杀死的,他自然也就失去了争夺汗位的可能。
那么王座上坐的又会是谁呢?谁能薛延陀唯一的汗位继承人跪下,而且还是接受了大唐皇帝册封的。
而就在李慕云琢磨着眼下的情况时,一个隐约间有点熟悉的声音传来:“拔灼,你一定没想到此前我都是在伪装吧?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了我?”
卧槽!大度设?!李慕云的眼睛瞬间瞪的老大,诡异的看向身边的苏烈,然后他就发现,苏烈此时也正在看向他。
前面王座上那上的确是大度设没错,那声音不仅仅只有李慕云记得,苏烈也同样没有忘记,只是他们都有些搞不清楚,明明这家伙当初已经疯了,怎么可能又再次恢复过来。
如果这家伙当初是在装疯,那么李慕云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城府真是太深了,而且演技也不是一般的好,竟然连他这个职业的杀手都瞒过去了。
而事实证明,李慕云的猜测并没有错,拔灼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咬牙切齿的嘶吼道:“大度设,看来我的判断果然没有错,你当真是与李慕云那家伙搞到一起去了,借着疯傻瞒过了我们所有人!现在……”
不等拔灼说完,王座上的大度设再次开口打断了他:“不不不,你说错了,我只是想要自保而已,是你狼子野心,杀死了父汗又想挑起薛延陀与大唐的争端,这一切只是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一手导演的。”
“你,你胡说!”拔灼有些词穷。
大度设今天能坐上那个位置,显然已经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制住他,就算是他再能狡辩也是没有用的。
而且依照草原上的规矩,成王败寇,他就算是真的很有道理,眼下这个情况他也失去了翻身的可能。
四周坐着的那些将军、贵族、长老,这些人看着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冰冷,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显然他就是舌灿莲花估计也没有办法挽回自己的命运。
“拔灼,你太自大了,用大唐人的话来说,你就像是一个暴发户,骤然有了权力之后就开始忘本,你忘了薛延陀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薛延陀,大唐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脆弱。”
“李慕云在你看来只是一个不被大唐皇帝陛下重视的小人物,可以随便你揉捏。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他真的不被重视,又怎么可能以不足二十之龄得到国公的爵位?”
“你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以为杀了他就可以将整个薛延陀绑到你的战车上,可是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当场杀了他,将他关押起来就是你最大的失误!”说到这里,大度设顿了顿,将头转向左侧:“我说的对不对!逍遥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