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来人当做烫手山芋一般送了回来。
这难免,让苏伶歌觉得难堪。
赫连淳这一次倒是没有再为难她,下巴上陡然松,男人起身站了起来。苏伶歌还未曾松了一口气,耳边悉悉索索衣服被剥离肉体的声音,让她的脸色再度一白。
回头看去,男人白色衬衫上的衣扣已经解了一半。微微敞开的胸膛处,露出男人古铜色结实的肌肤。他在笑,眼中却是无声无息席卷起一股冰冷的掺杂着愤怒的风暴。
“赫连淳,你干嘛?”苏伶歌白着脸,身体紧绷着,在偌大的床上,一寸寸向后退。却不想,话音落,却引来了男人一阵嘲笑。
“苏伶歌,你何必装傻?”赫连淳的眉目闪着光,却皆是冰凉,“夜深人静,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面前脱衣服,你觉得是要做什么?”
话音落,一声脆响,男人腰间的皮带应声而开。
苏伶歌咬着唇,让自己的视线远离男人赤裸的身体。双手揪住床单,满身戒备,像是竖了刺的小刺猬。
“赫连淳,我不想!”
知道自己的拒绝也许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今晚,在亲眼目睹了赫连淳将沈江城弄伤的整个过程。
那种血红色的场景,跟男人女人在床上交织的场景纠缠在一起。血跟情、欲发的反差,让苏伶歌觉得反胃。
赫连淳笑,笑眼前这个脸色惨白,却总是天真的女人。
大床的一边陷了下去,男人的手触碰到苏伶歌脚边微凉的肌肤。眸子一暗,一使力,苏伶歌被拖着,一把拉了回去。
男人灼热的身体靠了下来。
男人拉扯苏伶歌身上衣服的动作,男人的双手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畅快肆意却粗暴游走的动作,男人俯身在她脖颈上啃咬的动作。
苏伶歌觉得疼,却在男人光着身体压住她的一瞬间,放弃了所有徒劳的挣扎跟抵抗。敏感的身体暴露在冰凉的空气里,也暴露在男人一双越发深邃的眼眸里。苏伶歌觉得冷,也觉得疼。
那种极度抵触却又根本抵不过男人的挣扎过后,苏伶歌闭眼咬唇,双手揪住床单,只想要快点结束这样磨人的痛苦过程。
他在她的耳边呼出灼热的气息,双手放肆,“不是说,你在床上的时候最美吗?”他抵住她的身体,灼热的呼拂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像是凶狠的狩猎者,在轻嗅着自己的猎物一般,乐此不彼,“那么,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美!”
他用着最最粗暴的方式,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
黑暗中,男人的动作像是要用一种近乎残暴的方式撕裂苏伶歌。男人野兽般的喘息,女人痛苦压抑的呻吟,激烈而固执地融进夜色里。苏伶歌像是行走在刀锋之上,身体被一下一下激烈地剜割。
有某种摸不到也抓不着的疼痛,在男人跟女人的交缠之间。像是一股汹涌澎湃的激流,在苏伶歌的四肢百骸里飞速流窜。她觉得疼,那疼痛陌生又熟悉。像是来自身体,更像是来自心理。
终是承受不住,苏伶歌在疼痛跟沉沦的边缘绝望地喊了出来。
“赫连淳,我恨你.....我恨你!”